晋阳城,将军府。
着我旧甲,拾我银枪。
赶我骏马,别我牵挂。
这才南征回来多久?却又要赶马北上。
王辰挥手告别了颜如玉,告别了王昀与独孤信,领着亲卫健步向着大门离去,此次的终点是草原。
阁楼上,传来了婉转的琴音,透着悲哀,也透着惆怅。
将军御马往北去,一曲离歌送征人。
赶着快马嘶风,数万雄兵纵横,铁蹄扬尘。
这才春分刚过,距离既定的出征计划还有三月余,可是这晋阳城前的雄兵已经北去。
难道是要提前发动进攻?
雁门关,自从前番南征之后再未回来。
雄关依旧,只是却再不是王辰南面屏障。
长长的军列快速入关,穿越了这横亘的句注山,进入了前番一望无际的盆地。
阴馆城前,样样都还如初。
匠作坊依旧能够听到此起彼落的敲击声,将军府依旧有人进出,大营操练之声不绝于耳。
一骑如风,手上仗着一杆黑色大旗,猎猎作响。
“主公有令,敢挡者死!”
快马入营,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阵急促的鼓响,大军快速在校场集结。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雁门的天空,大营前干粮水囊已经备好,就等那驰骋的大军到来。
六万大军军阵罗列,一个个面上带着期待的面容,这些战士虽然依旧穿着匈奴人的甲胄,但却再不是匈奴的儿郎。
从他们坚定且狂热的眼神来看,他们已经成为边军的战士,王辰的爪牙。
烟尘由远到近,就好似一条黑龙在这大地之上驰骋一般,卷起阵阵尘嚣。
大军停在了这大营前,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井然有序的出列取走自己应得的干粮水囊。
昔日匈奴的儿郎们看着面前甲胄森严,面目肃杀的精锐,目光之中充满了炙热与崇拜,他们希望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主公!”
徐晃下马,健步上前向着王辰拜下。
他身后于夫罗与呼厨泉兄弟紧随,也向着王辰拜下:“主公!”二人的眼中少了几分不羁,多了几分坚定与狂热,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狂傲的主人。
也或许,只有最凶猛的恶狼,才能成为这些狼的魁首。
而王辰正是那一头最凶猛的恶狼,使人不得不服!
但见王辰身边左右侍立着诸将,分别是:燕回、高顺、张辽、李韵、令狐蔚五人。
王辰示意徐晃起身,道:“公明及诸位,起身!”
“谢主公!”
众人再拜,侍立一旁。“此番我等北伐,其一掠中部单于庭,能抢多少抢多少!鲜卑人在咱们的地盘上抢得够多了,这也该是时候还回来了,现在这世道变了,不是咱们要修建长城防他们南下了
,而是他们要提防我们北掠!”
王辰坚信,与其花费巨大的代价去修筑防御工事,不如将这些代价放到军队上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只有征服,只有战争才能保住百姓们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