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面上有些难看,对那人道:“公台,何以不顾礼节擅自议论啊?且退下!”说完,向着王辰歉意道:“此乃东郡陈公台,当初过东郡之时随行过来的。”
“哦!”王辰点头,打量了一下再没说话的陈宫,方才收回目光继续与刘岱畅聊了起来。
这个陈宫自己倒是有几分想法,想要将他揽入麾下。但是按其原本历史中的表现来看,对于他又有几分敬而远之的打算。
并非是陈宫曾经背叛过曹操,主要是陈宫这人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其一是因为原本史书对于此人就极少描述,如果想要以书识人很难做到。
况且,从其一生事迹来看,陈宫这人战略有余,战术不足。以自己现在帐下的人才来说,谋有贾诩,政有杜畿,策有公孙彦。
想了半天,王辰突然觉得自己的盘算很好笑。自己倒是一心想要人家过来,可人家还不一定会效命自己呢。
许久后,这宴席散去。
刘岱也喝的伶仃大醉,被王辰的亲卫送了回去。
等众人都离去之后,王辰方才命人将陈宫唤来。
“将军!”陈宫适才并未饮多少酒,在帐中向着王辰一拜,道。
“公台免礼,请坐!”
等陈宫落座之后,王辰方才问道:“公台适才劝我早早用兵?只因刚刚不是说话的时机,这才请公台过来解惑。”陈宫向着王辰抱拳,道:“将军,现下大司马等人已经分兵东去,董卓在闻喜一带的部署已经彻底呈现在了将军眼前。往前,因为有大司马等人为他挡在将军前面,董卓得
以从容部署,将集中在闻喜的部队基本上拆分了出去,驻守在各大要隘。”
“将军若是再等董卓调兵,彼时只怕难以南下,扫荡河东了!”“嗯!”王辰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以为现下董卓将防御方向主要集中在了吴山、函谷、华阴三线。其一,洛阳不保则可据守函谷以挡联军西进。其二
,吴山可阻我军南下,攻入弘农。其三,便是丢掉了前面两条防线,也可依靠华阴新修的关隘,挡住我等攻入三辅!”
“正是如此!”陈宫道:“董卓如今大逆不道,挟持刀兵强迫天子西迁。若是将军能够在联军攻入洛阳之际,克下吴山,则函谷可破!”
“破了吴山又如何?”
王辰叹气,道:“现如今大河暗冰不绝,吴山一带河水激流,想要渡河只怕极难。”“将军!”陈宫又道:“将军可曾想过?现如今联军虽然从三面进攻洛阳,但却收效甚微。董贼挟持天子西迁之后,更是在洛阳一带放开手脚厮杀,使得联军难以更进一步。
”“若是长久下去,只怕联军斗志颓靡,反会为董贼所破。在下以为,现如今唯有将军能够打开这僵持之局面,扫荡河东其一威逼董卓弘农一线,迫使其考虑放弃函谷以东,
减轻联军压力。其二,河东的大胜能够鼓舞联军斗志,彼时董贼撤军之后,大军一举而下,挟裹威势在洛阳会师,再图西进,必能攻克函谷!”
果真是陈宫啊,用的计谋多从战略角度考虑。就好似原本轨迹中建议吕布出城据守一般,其所用心非在眼下战局交锋啊!
诚如此,陈宫若是真的按照陈宫的计谋来,彼时自己势必会被挡在蒲坂或者吴山。无论自己被挡在那里,董卓的大军都势必会集中在那一带。
陈宫这计谋还有第三条,只是这人却并未说出来罢了。这第三,就是让关东联军看到自己被挡在吴山或者蒲坂与董卓相持不下,让他们以为西进有利可图而且会极为轻松,而非是来支援或是陪衬。如此,各路大军自然会欣然
入关,而非是撤军或是观望!虽然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毕竟陈宫大可与自己明说,他选择沉默,或许也有另一番打算。不过,貌似自己也没有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如果关东联军撤军,对于自己而
言多少还是有影响的。“行!”王辰点头,赞成了陈宫的计策,道:“如此,明日一早,我三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