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出来,吴迪让杨教授和宋鸿雁的朋友林虎沟通一下,把地下室的和大院的监控都交给他做,杨教授一口答应了。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吴迪顿时轻松不少,
“走,把春城的漏都捡了,让后来的人无漏可捡。”
宋鸿雁撇撇嘴,
“你小子,这后来的人是不是也包括我这个二师兄啊?”
“二师兄,您老请前头带路,请。”
古来阁是一个杂项大店,玉石、瓷器、书画、铜钱、印章、鼻烟壶、青铜器无一不包,摆设也比说瓷坊差了不止一筹,显得混乱而无序,看的吴迪头都晕了。
“这就是旅游区的特色,人多选择就多,所以有些店就不停的增加品种,东方不亮西方亮,总能找着你喜欢的。不过要捡漏,还是这种店多。”
“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比如你师兄我就专攻玉器和杂项,老杨就专攻瓷器和书画,他的店里这么杂,他就敢保证他的不会走眼?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啊。”
吴迪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有很多东西没涉猎到,如果不通过天书作弊,他只怕还是那个每天为了几万块钱提成而辛苦奔波着的小小业务员。这社会,财富越来越集中,平民的日子不好混啊。所以他更加的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他要学习,要趁天书还在的时候努力学习,争取做到像师傅那样凭真本事吃饭的大家。
师傅大寿送一方印章也是不错的选择,就先从印章看起吧。治印以田黄石和鸡血石为上,老板这里十几方印章都是普通货色,没有能入眼的东西。有一大块田黄石雕的福禄寿三星祝寿,倒是有点符合大寿的主题,奈何雕工一般,石头更是粗、杂、干、涩,不仔细看差点没认出是田黄石来,一看价格,好家伙,十八万现大洋!
吴迪转身到其他柜台,宋鸿雁正在看一个葫芦,看到吴迪过来,笑道:
“人们都以为葫芦是京津地区八旗子弟畜养鸣虫所专用,其实以葫芦制器,肇自远古。甲骨文之“壶”字,颜回之“一瓢饮”,《豳风》之“八月断壶”,均为较早之文献。宋元之际,文人喜用葫芦器,也时见之文献记载。《前赤壁赋》中有“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之句,说明苏东坡饮酒也尝有葫芦器。明代以降,制者愈多。当时ZJ携李,更是匏尊著称,驰名遐迩,人争购之。后满清入关,京城,徐水、三河及SD聊城等地也有范制葫芦虫具的艺人,像三河刘、TJ葫芦张都是其中佼佼者,若能淘到一件真品,也是不错的收藏。”
旁边的客人早就放下了手中正在挑选的物件,听到宋鸿雁说完,纷纷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吴迪更是听得目瞪口呆,看来,自己还差的远啊。
宋鸿雁本意是想提醒吴迪不要自满,没想到影响了店家的生意,更有游人围过来让宋鸿雁帮忙挑选,宋鸿雁不由苦笑着对掌柜道歉,掌柜的倒是大度,笑道:
“我玩了几十年葫芦,都没老弟说的透彻,今天也算是长了一番见识,老弟,咱们楼上聊聊去。各位,今天所选物品一律八折,也算是我谢过大家捧场,一块儿乐乐。”
闻者皆高呼老板甚善,更有那已经付了款的高喊:
“交过钱的退不退?”
老者笑道:
“交过钱的,宝已到手,还不赶紧藏好偷着乐,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闻者大笑,一时间店里生意更好了几分,吴迪暗道高人也。
老者姓刘,老BJ过来开的店,怪不得能见到很多京城人才爱玩的玩意,得知吴迪的来意,笑道:
“吴老弟,我倒有一样东西,不知道入不入得了你的眼。”
那老者去隔壁拿了一个盒子过来,吴迪看着体积挺大,猜不到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和他刚才看的福禄寿三星石雕一样造型的的福禄寿田黄石雕,不过无论是石质还是雕工,和那个垃圾货相比,都有天壤之别。
吴迪指着石雕问道:
“掌柜的,这石雕莫不是有什么说法?”
“呵呵,老弟好眼力!这件和你刚才看到的那块石雕出自一块石头,这一石两质,倒是罕见。”
吴迪将石雕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石质虽不算顶尖,但已经有了田黄石“细、结、润、腻、温、凝”的感觉,石身布满细密的萝卜纹,加上精致的刀工,算是一件不错的藏品。
宋鸿雁接过石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
“不错一块石头,这些年,很少见到这种田黄,老祖宗们都把它挖断根了。”
吴迪随口问道:
“掌柜的,这石头怎么卖?”
问罢,习惯性的小指一扫,登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