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倒想拿,只是家里财政大权在钱母手里。钱母也不赞成治疗,但这话作为儿媳妇不好说出口:“家里只有八千六百块的存款。”
钱小小压根就不信。她那栋房子的租金是钱老爷子收着,但另外两栋房子的租金是钱母拿着。两栋房子每年租金差不多两万,家里也都上班赚钱,家里又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这些年下来二十来万存款是肯定有。不过她也没戳穿钱母,没有意义。
第二天,钱小小就带着钱老爷子去了港城。没去养和医院,那儿花销太大负担不起。他们去的是圣母玛利亚医院。
经过一系列详细检查,钱老爷子的病最终确诊为胃癌中期。要治能多活几年,不治病情恶化下去谁也不敢保证。
钱小小当然要治,但钱老爷子却不愿意给她增添负担叫嚷着要回去。他活到这把年岁,够本了。
知道钱老爷子是不想自己花钱,钱小小与他说道:“爷爷,当初去受训,我接了几个任务赚了二十万绿币。回港城我就将钱给了馨姐,求她帮我投资,这些年下来已经涨到一千多万。”
钱老爷子不相信:“你别用瞎话哄我。”
这个还真不是钱小小哄她:“爷爷,我没骗你。馨姐有点石成金的美誉,这么多年给我赚个十倍算小儿科了。”
“爷爷,若你这病真的没治,我也不会让你受这罪。但医生说你这病,只要手术至少可以再活十年。”
“爷爷,我知道你怕花钱,但我现在真的有钱。除馨姐帮我投资赚了一千多万,我名下还有四套房,加起来也价值三百多万。还有我每年工资奖金加起来也有六十多万。”“爷爷,我负担得起你的医药费。”
钱老爷子很诧异:“你工资奖金一年有六十多万港币?之前不是说只有二十万吗?”
“不想他们知道,省得有狗闻着味来。”
钱老爷子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你不是说有四套房吗?将四个房本跟存折给我看。”
看到四个有些旧的房本以及工资流水,钱老爷子确定自己不会给她造成负担就同意治了。
敲定手术,钱小小就打电话给钱父跟钱母。在做手术前一天,钱父钱母以及钱宁都过来了,钱宁媳妇要照顾小孩就没过来。
钱宁媳妇第一胎是个姑娘,隔了五年又生了二胎,因为是做了B超确定是男孩才生。如今孩子才两岁多离不开人。
钱小小问道:“钱月呢?”
钱父说道:“她家里有事来不了。”
钱宁可不会给钱月遮丑,这几年兄妹两个人真的相看两厌:“她不是有事,是不来。”
不等钱小小询问,他就说道:“那男人知道家里有三栋楼,每栋楼一年租金有上万,就哄着她回来跟家里要房子。爸妈不给,爷爷也说房子不会给她,她就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钱老爷子之所以盖三栋房子,就是想一碗水端平。只是钱父觉得孩子还小把持不住,不同意将房子转到三个孩子名下。
钱老爷子想着自己年岁大,担心哪一日突然没了,就将其中一栋转到小小名下。至于另外两栋,反正他死了也是钱父继承,到时候他分给两个小的分也一样,所以就没过户了。只是让人没想到钱月是恋爱脑,钱老爷子跟钱父钱母自然不会将房子给她了。
钱小小想到陆家馨之前说的一句话,恋爱脑真可怕。为了个男人,连脑子都没有了。
手术很成功,因为钱老爷子底子好恢复得也不错。等出院后,钱小小想让他留在港城休养,但聂老爷子说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哪哪都不舒服。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钱父回去了。
钱父当初不同意治,是医生说这病治不好,他担心会人财两空。现在老爷子术后恢复得不错,他跟钱母接回家后也尽心尽力照顾。
钱小小以前是不乐意回去,想老爷子就打电话让他来港城。但现在,每个月她将假期攒一起回鹏城陪老爷子。她回来的多了,又有媒婆上门说亲。
钱母观点不变,觉得女人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家。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钱小小的想法,就将人请走了。
八年以后老爷子病逝,走的时候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