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尾巴?”
离开张府,菲菲上的马车低声问了句,丫头悄然挑开车帘观察了一番,“暂时未发现。”
菲菲低眉心中依然有些不踏实,“暂时不见他,等回去之后找机会再见,不着急。”以防万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个太子妃好像看过她几眼。
但是她每次寻着目光找过去又没发现了,所以她也不太确定。
“姑娘,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咱们什么也没做,也没打听什么。”丫头觉得是不是太过小心翼翼啊,不过小心一点也好。
“有时候并不是做了什么才是错,今日这场寿宴,倒也不是没收获,至少见到那个太子妃了,的确和传闻中的有些不同啊,难怪能得太子独宠,不是个简单的啊。”
菲菲说的煞有其事,身旁丫头想了想微微摇头,“奴婢倒是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的,不过那个太子妃倒也瞧不出是个门第不高的出身,气度还是有几分的。”很像那么回事,应该是私下了下了不少功夫的。
“这就是了,出生不高,看你看她今天的气派,气场一点都不熟那些名门贵族的夫人小姐,这就是一个人心里有底气会有的样子,她的底气应该就是太子的宠爱,而她能如此专宠于大渊太子,本身就说明了她的本事不是吗?之前主子想从这个太子妃下手打击大渊太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今日看她肚子已经隆起…对了,你可注意到她身旁的那个老头,莫非那就是神医羌无涯?”
菲菲撑着头,仔细回想着刚才在寿宴上的所见,那个老头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同的。
“应该是吧,听闻已经收了太子妃当徒弟,到是护得很。”
“琼儿,你说这太子妃到底是本事太大还是命太好啊,天下好事似乎都让她占据了,听闻在认识太子之前与人有婚约,几乎足不出户,而且胆小怯弱,今日看着可是半分之前的影子都瞧不出来,一个人的性子是天生的,就是后来遇到什么事性情大变,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听得一些她之前的评价,和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出发去挖一挖。”
“姑娘的意思,这个太子妃有问题?”丫头一下来了兴趣,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本姑娘只是这般怀疑,倒也没什么根据,听闻,简明志夫妇之前在军中,她一直跟她那祖母,要想知道她以前究竟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可以从这里下手?”
菲菲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这是心里还是琢磨起来了。
“姑娘,这事简单,听说这太子妃和她那祖母还有端阳老家其他两房的人关系早就闹得很僵了,要想打听她之前的事,着人去一趟端阳,一定能查个仔细明白。”
菲菲点了点头,“不急,回头安排一下,前提是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引起霍家人的注意,一定要神不知鬼,咱们现在不可再折人进去了,否则主子那边交代不过去,试一试,不强求。”
“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乐坊,虽然菲菲很想知道男客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但也只能忍着不能着急。
“婉婉,今儿这到底咋回事,可是太子的意思?”
好像又不是,若是太子的意思,应该是有指定的人家才是。
以上马车,池木莲就忍不住问了句,今日简清婉所为的确有些反常。
“娘聪慧过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没错,太子知道我要来张家,便干脆托付我一件事,状元郎的婚事,天家的确是有想法,但是…太子也打听的,这张家状元郎早有意中人,怕到时候一道赐婚圣旨下来,棒打鸳鸯反而让这状元郎心里有了芥蒂,我听闻此事,便跟太子替这状元郎求了个恩赐,若是状元郎有胆量为自己心悦的女子……不如就成全他,毕竟,将来要为大渊效力的是张家新一代的力量,如今他是张家这一辈中最出力拔萃的一个,张家未来的继承人非他莫属……”
简清婉不急不缓的解释着,的确是太子的意思,但是也有她的一点心思。
池木莲呼了口气,眉头皱了皱拉着简清婉道:“婉婉,原本天家给张家相中的应该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吧,如此一来,状元郎是高兴了,张家会不会对你有意见?你也说了,状元郎是他们张家这一辈中最出力拔萃的后生,他们自然是希望他找一个足以匹配的姑娘家。”
她知道女儿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忍坏了人家的姻缘,可是这样一来,张家会不会怪女儿多管闲事?
简清婉笑了笑安抚道:“娘且宽心,张家若是聪明,就知道避避锋芒了,出格状元郎已经让很人家眼红了,若是再在这时候给状元郎找一门好亲事强强联姻,会不会树大招风?再有,若是真心疼爱自家孩子,看着孩子幸福美满不好吗?”
“就你会说,你以为娘不知道,你啊,不想太子和天家为难,所以才应下这事,便是张家真有意见,也只敢对你有意见。”
“娘,我和太子本就是夫妻,夫妻一体,哪里分得开彼此,我为太子着想,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池木莲还能说什么,女儿为自己的夫君着想自然是挑不出个理来的,“哎,我说你怎么突然跑来参加什么寿宴,原来是为了这事,希望这张家状元郎和他那位姑娘能幸福美满才好。”
“会的!娘,不说这个,咱们是不是有阵子没有哥哥的消息,也不知他们在边关过的好不好。”
“你啊,操不完的心,都会好,大家都会好。”
简清婉说完,母女两相视一笑。
回到太子府,霍翀就赶紧将情况跟简清婉汇报了一遍。
“乐坊,这姑娘的底细摸清楚了吗?”
“差不多打听清楚了,好像说是知晓就被送到乐坊,在乐坊有些年头,现在是个小教头,哦对了,前阵子病了一场,最近才好些,有些日子没露面,这次去张府表演是病好之后第一次出场,具体资料晚些会送过来。”
“是官府子女充入乐坊的?”
“好像不是,是买的。”
哦?简清婉眉头一挑,这就有些奇怪了,一个自小被买到乐坊的女子,见识却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