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贵!
徐志穹道:“莫要诓我,当初我做中郎印和主簿印时,一两银子都没花!”
公输晏笑一声道:“主簿印和中郎印是你道门前辈送你的吧?”
还真是,主簿印是曹议郎送的,中郎印是陆延友送的。
公输晏道:“你自家道门的东西不用钱,是用功勋换来的,我又不是你道门的人,凭什么白给你出力?”
徐志穹思量片刻道:“公输班说过,你应该把手艺交给我手下的匠人。”
公输晏点点头:“好说,你先把长史令和长史印买下来,我在这现做,让你手下匠人学着就是。”
徐志穹一咬牙,当即掏了银子。
这两样东西非常有用,长史印能让徐志穹随时回长史堂,连开门之匙都不用做。
长史令用处就更大了,它能召集罚恶司的所有判官,能感知同道的呼唤,还能让徐志穹自由使用乘风楼。
徐志穹对包怀洛和章世锋道:“好好跟着学本事,学会之后,功勋大把的有!”
公输晏提起一只木箱,这木箱少说也有七尺五六,比这姑娘还高了半头。
姑娘把木箱往案台上一放,叩动机关,打开盖子,拿出各色械具。
“都别闲着,取炭火,生炉子,备料,洗模子,这位长史,还没问你高姓大名?”
“在下马尚峰!”
“马长史,你先把名字写下,再劳烦你备两坛好酒,两只鸡,我若是吃不饱,却也使不出这上等的工法!”
徐志穹看了看包怀洛和章世锋:“咱们一共四个人,两只鸡怕是不够。”
公输晏一愣:“你们要吃,自己另买,两只鸡,我一个人都不够,
酒也要好的,越烈越好,酒劲若是差了一分,工法也就差了一分!”
一个女子要喝两坛酒,还得是烈酒,这姑娘真是海量。
一股阴气在任脉之中转了一圈,让徐志穹生出一身恶寒。
罢了,多买些酒也好,把这寒气驱散一些。
……
洪振基一挥手,命人置酒。
“诸公,满饮此杯,今夜势必马到功成。”
在他面前站了三十二人,和三十二人是洪振基的幕将,其中有杀道十人,儒家三人,阴阳三人,墨家四人,饕餮贪道四人,梼杌凶道四人,还有四名特殊修者。
众人修为,五品至八品不等。
看着不算太高,可加上丛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丛铭自称是梼杌凶道的三品修者,其余人只需要给他创造一次机会,他就有把握杀了洪振康。
尤其那四个特殊修者,非常擅长制造机会!
是夜,洪振基请洪振康到府上宴饮。
虽说是亲兄弟,可除了政事交接,两人有十余年不来往了。
收到洪振基的请柬,洪振康也很意外,虽说不清楚洪振基的用意,可还是带上了些礼物,前来赴宴。
酒席之上,洪振基只提旧情,不说政事,洪振康且随口敷衍。
“兄长,可还记得我八岁那年,打碎了父皇一只耳瓶,那可是父皇最爱的一只耳瓶,我知道父皇不会轻饶,吓得哭了整整半日,
没想到兄长替我把事情担了下来,为此,兄长挨了父皇的打,至今想起来,我心中仍觉得愧疚。”
洪振康喝了口酒道:“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洪振基长叹一声:“提起这旧事,是想告诉兄长,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宣国也好,图努也罢,你我政见不合,可都是为了千乘争一个友邦,到头来,咱们兄弟的情分没变过。”
洪振康闻言,眼中渐渐泛红:“振基,你有这份心意,为兄甚觉欣慰。”
洪振基命人抬上来几只木箱:“我从兄长那厢,取走八十万银子,这是皇兄的命令,绝非小弟本意,兄长请把这银两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