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武四很不满意,“你怎么不叫六七呢?这也太草率了!”
徐志穹思量半响道:“要不就叫小武?”
武四皱眉道:“判官之名,是为了掩饰凡尘身份,这名字里就不该再有武字!”
这老者还真是懂行。
徐志穹又思量许久,没想到合适名字。
武四苦笑道:“取个名字,有这么难么?”
徐志穹也觉得纳闷,取个名字应该不难,可看着武四,徐志穹就是想不出来。
“要不就叫老汉吧!”
赵百娇一愣:“这算什么名字?”
武四叹口气道:“也好,叫老汉,正好掩人耳目。”
他既是满意了,判官之名也就定下了,徐志穹带着老汉去了阴司。
等到了阎罗殿,聂贵安盛情相迎:“马长史,多日不见,兑凭票这点事,还用您亲自来么?”
“我刚收了一个徒弟,刚入道门,不认得路,我带他亲自走一趟。”
“徒弟?”聂贵安看了看武四。
这把年纪,刚入道门?
聂贵安看了看判词,又看了看那名胥吏:“哎哟,又是大夜郎国来的贵人,我这可得好好招呼着。”
聂贵安是苦出身,最恨这种无耻胥吏,收下判词,写了凭票,吩咐掌刑下重手。
徐志穹收了凭票,见聂贵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且带着老汉离开了阎罗殿。
他前脚刚走,钟剑雪和一名男子来到了正厅。
这名男子,正是北方七宿之一,虚日鼠,许日舒。
两人之前商议了一些事情,许日舒对钟剑雪近日的作为还算满意。
待走到正厅,许日舒对钟剑雪道:“莫再送了,今后你且多加提防,若是见了不寻常的人或是不寻常的事,一定要告知我,不要轻易决断。”
钟剑雪连连点头,许日舒刚走到门口,忽然抽了抽鼻子,转身又去了聂贵安的偏厅。
钟剑雪不解其意,赶紧跟了上去。
聂贵安不知许日舒的身份,还以为来了判官,正要上前招呼,见钟剑雪走在身后,急忙向殿君施礼。
许日舒问道:“适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聂贵安一愣,看了看钟剑雪。
钟剑雪眉头微蹙:“前辈问你话,只管如实作答。”
殿君都叫前辈,这人来头不小,聂贵安赶紧答道:“马尚峰马判官来过。”
许日舒诧道:“他来作甚?兑凭票么?”
聂贵安点点头:“是兑凭票,不是给他自己兑,是给他弟子兑,一个老汉。”
“那弟子叫什么名字?”
“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