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和郎仲学回到罚恶司,去了赏勋楼,郎仲学用凭票兑换了功勋,心满意足放进了荷包,对徐志穹道:“走,逛勾栏去!”
徐志穹一怔:“时才不都去过勾栏了么?”
“那是阴间的勾栏,阳世的勾栏却还没去过。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时才还说阴间的勾栏好,”徐志穹嗤笑一声,“要去你自己去吧,今日我没兴致。”
郎仲学道:“那地方不能一个人去,一个人去了太孤单,乐不起来!”
“瞎扯,我曾一个人在勾栏待了三天,也没觉得孤单。”
“孤单倒也不打紧,可我身上没钱!”
“没钱怎地?我欠你的怎地?这种事情也要我请?”
两人吵吵嚷嚷出了赏勋楼,半路正碰上了上官青。
徐志穹去了中土阴司,上官青这颗心一直悬着,听说徐志穹回来了,料定他拿到了凭票,赶紧去赏勋楼找人,还真让他给找见了。
“志穹,他们没难为你吧!”
徐志穹点点头,没等说话,郎仲学在旁抢着说:“谁敢难为我们马长史?他们有那个胆子么?一开始,那个姓杜的还说了两句风凉话,咱们马兄弟直接跟他来硬的……”
上官青一愣:“伱们遇到了杜春泽?”
郎仲学道:“不止,还有那个姓焦的!”
“焦烈威也在!”上官青很是紧张,他没想到此行出了这么大事情。
让他知道害怕也好,徐志穹道:“焦烈威和杜春泽都在等着咱们,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没有对我出手。”
郎仲学笑道:“那还用问,肯定是马长史把他们给吓住了,你是没看见,马长史见了他们两个,气定神闲,谈笑自若,
这两人赶紧让典狱赶紧给我们兑了凭票,还让我们转告你一声,大宣的判官,就该去中土的阴司。”
上官青甚是欢喜:“这么说,这段事情就算过去了?咱们不用再往北边去了?”
徐志穹道:“这事情里有蹊跷,还是慎重些好。”
“说什么慎重?折了咱们道门威风!”郎仲学摆摆手道,“办了这么大件事情,我说去勾栏庆贺下,马长史这人也真是小气,非心疼那几个钱,还说什么没兴致,能在勾栏待三天的人,他能没兴致么?”
上官青连连点头道:“郎兄弟说的是,今天我请,咱们三个一块,红苕棚子,赏舞去!”
冢宰都发话了,不去也不合适,三人一并去了桥头瓦市,进了红苕棚。
年初二,夜场很是热闹,多亏徐志穹面子大,掌柜的想办法给腾出一间雅舍,三人坐定,一边赏舞一边闲聊。
平时在罚恶司,判官都戴着面具,今天第一次带着郎仲学来凡间,徐志穹趁机看了看他长相。
他脸颊很瘦,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点。
舞姬跳过几场,歌伶上台献曲,徐志穹此前喝了两场酒,肚子有些吃紧,适才又喝了一壶羊羔酒,且出门找地方放水。
等解手回来,徐志穹发现两个人不见了。
去哪了?
也放水去了?
歌伶走下了戏台,这一曲算是唱完了。
等舞姬们重新上台,两名站在中央的舞姬甚是眼熟,徐志穹的心当即悬了起来。
我就去撒了泡尿。
这一定不是真的!
徐志穹蒙住眼睛,从指缝里对着戏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