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当上组长是为了更方便的逃出去。
“叶铠!今天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青姐走来给我一瓶酒,还给我看她手机上的日历。
只一眼,我就看的眼圈通红。
原来今天元旦了。
“是啊,好日子。都2018年了。”
我小声咕哝着,下一刻扬起头灌了半瓶啤酒。
呛的我剧烈咳嗽起来。
青姐不悦的白了我一眼。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机会有的是。”
青姐一副是我救世主的模样揶揄我。
我跟着呵呵笑,内心却是mm。
“叶铠!原来今天元旦!”
青姐离开,石头走过来,抬手搭着我肩膀,另一只手递给我一个卤鸡爪。
林汉和于鑫也走了过来。
每人手里都捏着一个卤鸡爪。
这里的卤鸡爪死难吃,全是香精色素添加剂,跟国内的没法比。
但在这里能吃上这一口,那绝壁是最美的下酒菜。
我啃了一口鸡爪,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眼前却起了雾气,片片模糊。
“2018年了哈……我们来这个鬼地方,第二个年头了。”
“呵呵……”
我笑了起来。
我知道,自已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来这里才几个月,痛胜过了过去二十四年的总和。
我看向对面的哥仨。
林汉半张脸毁了,一只耳朵也没了。
这张脸回国后别说娶媳妇,连找工作都是难题。
石头调侃他的脸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当时林汉听了也没恼火,反倒罕见的开了个玩笑,说他的脸一半是人间,一半是地狱。
我又看向于鑫,他下巴当初被二刀开酒瓶的疤痕还没好。
深深浅浅十几道伤疤,让他下巴看着像九齿钉耙似的。
下面的四颗牙基本都废了,留在嘴里的也摇摇欲坠。
鑫子有一段时间很自卑,天天低头走路,后来被林汉骂了几句后总算敢抬头走路了。
只是他平时会刻意拿手遮挡下巴的疤痕。
至于石头,他脸上也有被皮鞭抽出来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