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费了好大劲儿才将我拖回去。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
饿的迷迷糊糊的我忽然看到山头一侧烟花盛放。
我以为自已饿的产生幻觉了,指着烟花的方向。
“我是不是要死了?那是烟花吗?还是我的幻觉?”
我虚弱的问着于鑫。
于鑫叹口气道,“你死不了,但我快累死了!你丫的看着精瘦,怎么这么沉?”
“真的有烟花?”我不可思议的问道。
“唉!有人骗了五百万!五百万就能放烟花!一千万放礼炮!不过是别的园区的!”
于鑫说话时满眼沧桑唏嘘。
这里有人因为五百万而放烟花,在国内就有人因为被骗五百万生不如死,甚至跳楼自杀。
一边是狂欢,一边是绝望。
一念之间,再无退路。
……
于鑫扶着我回到了宿舍。
这是我在这里度过的第二晚。
第一晚我在水牢度过,那滋味即便隔了多年再想起来我还是忍不住的干呕。
第二晚我住的宿舍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这种新来的没业绩的猪仔住的都是大通铺。
一个二十多平的房间最多时能住七八十号人,几乎就是人挨人。
人少的时候也有三四十人。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厕所就在房间最里头,是半开放式的蹲坑,只用一堵矮墙挡了一下。
这是防止猪仔借着晚上上厕所的功夫逃跑。
我跟于鑫进来时,靠门口空气好的地方都被占了,就只剩下挨着厕所的两个位置。
说是两个位置,也被旁边一哥人占了半个。
我和于鑫剩下的一个半床铺伤连一条被子都没有,铺着的被单早看不出原本颜色。
“我睡里面吧。”
于鑫提议道,他骨子里是善良的,看我被虐的很惨,就想我少受点罪。
我却摆手拒绝了。
“不用,我估计倒头就睡了,睡哪儿都一样。”
我故意安慰于鑫,其实我哪儿睡得着?我满脑子都是逃跑!逃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