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当师兄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打吗?
嘶!
破了的嘴角又痛了。
闵浩伸手捂了捂。
都说一力降十会,师妹明明才筑基没多久,怎么感觉劲都比他大?
他都没把她捶破皮。
闵浩好忧伤,感觉昨天那一架,是他生平最最倒霉的一架。
早知道那样,坚决不去揍她。
或者,要揍她也选个没人的地方。
他现在一定是全宗的笑话了。
师妹虽败犹荣,再加上年纪小,顶着个猪头脸到处晃都没事,他呢?
他等于在这里示众啊!
这一上午,有多少人特意窜进来看看他的——脸?
在台上背对大家坐着的闵行忧伤不已,好想来个特别彪悍的家伙,把他打得起不来,让他先出去躲两天。
可恨,那些混蛋们,哪怕上了他的台,也是看笑话的,他还没找到机会让自己再受点伤,人家就先认输了。
哼!
全没一个好东西。
还师兄弟呢?
屁!
等他过了这一关……
“闵浩!”
师父淡淡,好像没有喜怒的声音一下子响在耳边,闵浩浑身一激灵,连忙转身,正要伏倒,却见说话的只是师父的传音纸鹤。
小纸鹤的嘴巴一开一合,“速到东水岛来,为师有话问你。”
东水岛?
闵浩的脸上白了白。
随庆师伯还没伸头,他师父和宜法师伯就要先把他揍一顿吗?
接住师父的纸鹤,他怏怏地从台上跳下去。
林蹊筑基在东水岛,听说还是宜法师伯亲自护法的。
那丫头对着他的时候,就气死人不偿命,对着师父师伯他们,那小嘴甜的……
闵浩突然感觉昨天还是揍轻了。
他忍不住握了握拳。
咔!
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才起,闵浩就忍不住想龇牙咧嘴。
昨天,他不是不想把师妹揍的哭爹喊娘当场认输。
而是那丫头的骨头太硬,咯着他的拳头了。
唉!
闵浩唉声叹气地走出演功堂,直入东水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