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看着母亲担忧的神情,轻轻笑了笑。
强扭的瓜不甜,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原主从未见过张家姑娘,又谈何愿意与否呢?
自已并不贪图张家的财富,提出十倍赔偿,不过是替原主不值。
“娘,你不要担心。”秦明握住母亲的手,“今天张员外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我会用我的双手,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
田冬竹看着儿子,唉!三儿似乎变了不少,学会了安慰人心。
犹记得三儿上次赶考落榜,足足将自已关在房里三天三夜。
出了房门也不出院门,时间长了,跟亲戚邻居的关系都生疏了,在家里也寡言少语,母子俩都很少说体已话。
这次听说他掉进河里,田冬竹第一反应就是三儿在自求死路,还好被大壮救了回来。
这几天田冬竹一直在偷偷关注自已这个小儿子,发现他性子变了不少。
主动跟家里人说笑,也开始疼爱两个小侄女,还主动帮着家里做农活,这些事以前三儿从来不做的。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儿科考深受打击后,性子倒是变好了,这是好事!
“娘。”秦明的呼叫声传来,打断了田冬竹的思绪。
“儿子明天想去县城,拜访一下以前教授过我的方夫子。”
“行啊!”田冬竹嘴角挂起牵强的笑,“去拜见恩师的礼物,为娘回屋看看有啥拿的出手的。”
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屋里走,被秦明叫住:“不用劳烦,儿子都准备好了。”
田冬竹讪讪的搓搓手,家里真的没银子了,今年的收成还了外债就所剩无几。
等地里没事了,得让大儿子上山打点猎物砍柴去卖,自已和儿媳手上都是茧子,也做不了绣花那些细活赚钱。
夜间,秦明躺在床上,张员外那些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不去。
“看看你们这破败的住宅连我家下人的都不如。”
“你们地里刨食劳作一年都买不起我闺女头上一根发钗。”
“可如今,你配吗?
字字伤人句句诛心!!!
当时秦明就下决定了,他要改变秦家贫困的局面,他要让爱护他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所以他说明天要去县城,目前最能改善家境的,大概就是超市里的商品。
这些天着实吃不惯那些没米少油的伙食,秦明需要外出一趟,给要用的超市商品编造一个来处。
不过超市里很多物品都超出这个时代的认知,需得慎重使用,不能给这个无权无势的家带来危机。
次日,田冬竹在水井旁洗一家人的衣服,看到秦明从屋里背了个大竹筐出来,忙擦干手走过去。
“三儿,你这背的啥?重不重,可别累着了。”
秦明迎着秋日暖阳,露出温和的笑脸,“没啥,是我自已写的文章,拿去请教方夫子。”
“哎,三儿,这里有二十文钱,你带在身上,娘陪你去村口,你坐大牛家的牛车去城里。”
秦明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二十文钱,心里盘算,这个还真得拿着,坐牛车去县城要用上。
原主跳河时身上为数不多的银两也掉进河里,自已现在身无分文。
母亲陪他去村口,那是村里人去城里的必经之地。
大牛家的牛车早已等候在那里,牛车就是一架大木车套在牛身上,车架是露天的,两边都可以坐五六个人,中间可以堆放各种东西。
牛车上已经坐着几个妇人,正在那闲聊,见田冬竹陪着她家三小子过来,其中一个妇人招呼着道:
“三柱家的,带着小秀才去县城啊?”
“是我家三儿要去县城呢!”说着帮秦明扶着背篓,看儿子坐稳当了才撒手。
“哎哟,秦秀才长得可真俊俏。”另一个妇人也打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