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言重了。”秦明淡淡的开口,“小侄自知才疏学浅,这次科举失利也是意料之中,张家要退亲,小侄并无怨言,只是希望张家能够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合适的理由?”张员外嘲讽的笑了,“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理由吗?你秦明一个前途未卜的秀才,难道配得上我家幼女?
看看你们这破败的住宅连我家下人的都不如,你们地里刨食劳作一年都买不起我闺女头上一根发钗。”
“张员外。”秦明突然笑了,“小侄记得,当初张家上门提亲的时候,可是说小侄文采斐然,前途无量,如今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张家的说法就变了,倒是让小侄有些意外。”
“你!”张员外被秦明的话噎了一下,他没想到秦明会提起当初的事,更为气愤的说道:
“当初是指望秦秀才能考中举人,我张家必当倾尽全力助你位居人臣,可如今,你配吗?”
“张员外说的是。”秦明点了点头,“小侄自然没有资格和张家结亲,只是张家要退亲,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什么意思?”张员外皱起了眉头。
“张员外应该还记得,当初两家订下亲事的时候,曾经签过一份婚书吧?”
秦明微微一笑,“婚书上写明,若是有一方要退亲,必须支付另一方十倍的聘礼作为赔偿。张员外如今要退亲,可曾准备好十倍的聘礼了?”
“你!”张员外再次被秦明的话噎了一下,“你、你休要拿这份婚书来威胁我!我张家也不是好惹的!”
“张员外言重了。”秦明再次笑了笑,“小侄并没有威胁张家的意思,只是提醒张员外一下而已。这份婚书当初是两家都同意的,如今张家要退亲,自然要按照婚书上的规矩来办。”
“好!好!”张员外气极反笑,“我张家就依你!十倍聘礼就十倍聘礼!但是这亲事,我张家是一定要退的!”
“那就请张员外回去准备好十倍的聘礼吧。”秦明站了起来,“小侄就不送了。”
张员外狠狠的瞪了秦明一眼,转身离开了秦家。
秦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若不是有这个见风使舵的张员外郎,原主或许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通过原主的记忆,秦明了解到,原主与张家幼女定的亲事完全是张家一厢情愿。
因为原主有神童之名,张家就用他的名气营销自家生意,到处吹捧原主他日必当考上举人。
原主所到之处都是赞美,好好一个读书人,硬是被这种商业式吹捧搞的无法静心温习功课。
连续两次乡试落榜,原主自觉有负众望,顿感无颜见人才自缢身亡。
“那啥,我也不知道是这事,早知道就不带着他们过来了,我家还烧着水,先走了哈!”
尴尬吃瓜的春华婶子边说边逃逸似的跑了。
“三儿,咱们今天这样气走张员外,娘担心他会报复我儿。”
田冬竹皱着眉提醒儿子。
“娘不用忧心,我们平日里加强些防备就好,儿子也要锻炼身体了,万一有啥事,打不赢也要跑的赢。”
母亲的担忧让秦明有了强身健体的理由。
前世他可是搏弈堂散打搏击俱乐部新一代的冠军。
散打作为中国武术的一部分,更注重实战性和对抗性,强调技术的灵活运用和身体的全面能力。
秦明有信心,能将现在的身体训练的像前世一样,现在这具身体虽然缺乏锻炼,底子还是不错的,线条流畅,骨骼比例完美,只要坚持锻炼,假以时日一定能变得强壮有力。
“三儿,那张家要退亲,你可是不愿?”田冬竹关切的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