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阳有问必答,知无不言。祁真对他的问话,不到十一点钟就结束了。
离开问话室,回到住处,祁真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站在深夜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阑珊灯火,祁真忧虑重重。
南山铝矿案每突破一步,祁真的忧虑就加深一重,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
虽然月月无时无刻不在他心里,但到永宁市以来,他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月月,月月也没打电话过来。
月月识大体,她认为祁真作为省纪委专案组组长,重任在肩,不便电话打扰。
由于工作性质原因,月月经常熬夜,现在应该还没睡。这样想着,祁真拨通了月月的电话。
电话那头,江晨月声音轻柔,满怀关切:“真哥,很忙吧?这个点还没休息?要张弛有度、劳逸结合,不要累坏了身体!”
听到月月的声音,祁真心中充溢似水柔情:“月月,我不累。倒是你要注意身体,不要仗着年轻,总是熬夜。”
“不熬夜也睡不着。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听月月这么说,祁真一愣,心里五味杂陈:也许是第六感,也许是心灵感应,月月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祁真好一会儿没说话,月月在电话那头问:“真哥,怎么不说话了?”
祁真回过神来:“月月,你爸还好吧?”
月月咯咯笑了两声:“我和我爸,你似乎更关心我爸。但我不吃我爸的醋,因为我爸是我爸。”
祁真被月月逗笑了,但隐忧挥之不去。忧心忡忡地问:“月月,你将来不会离开我吧?”
月月觉得祁真有点反常:“真哥,你这次跟我通话,问题奇怪,而且太跳跃!”
“刚问我爸好不,我还没回答你,又问我会不会离开你。”
祁真语气温和:“月月,我是想到哪,问到哪,你多担待。”
月月感觉到了祁真有心思,但她并不追问,而是嘻哈着说:“没事,小女子担待了!现在小女子分别回答你的两个问题。”
“一是父亲大人身体康健,一切都好!谢小祁同志挂念!”
“二是本女子非小祁不嫁,怎么会离开小祁呢?”
“只要小祁真心待小女子,不做对不起小女子的事,小女子一定要与小祁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电话那头的小祁,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否?”
祁真悲从中来:“月月,我有点困了,我们下次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