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赶忙说:“谢谢江省长的信任和重托,我一定会真心实意对月月好,请您放心。”
月月说:“真哥,在家里不要叫江省长,我听着挺别扭的。暂时叫江叔吧!”
祁真转头对月月说:“好的,我听月月的,在家里叫江叔。”
赵姨说:“对,叫江叔好,不生疏。”
看着俊朗帅气、成熟稳重的祁真,江载舟夫妇满心欢喜、频频点头。
接下来,江载舟问了祁真父母的情况,家里的经济状况,有没有困难,需不需帮助等等。
祁真逐一作了回答,父母身体康健,家里没有困难,不需要帮助。
江载舟又说,到时抽个时间去湖阳县,拜访祁真的父母。
祁真连忙说不可,江载舟说没什么不可的。祁真作罢,没再说不可。
江载舟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问祁真:“你是下午到的白沙市吧?”
祁真回答:“是的,下午赶来省纪委,参加了全省异地交叉办案动员会。”
祁真一直想找机会进入这个话题。见江载舟提起,心里有点激动,还有点紧张。
江载舟缓缓点了一下头,说了两声哦哦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祁真望着江载舟,说道:“动员会上,省纪委将各市(州)专案组分别安排到异地办案。”
江载舟不动声色,仍然沉默不语,似乎在等着祁真的下文。
祁真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江载舟,一字一顿地说:“我带的山阴市专案组,被安排到了永宁市。”
江载舟抬头看向祁真,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迎着江载舟的眼光,祁真的声音略显颤抖:“省纪委向我们这个专案组交办的首个案件是:对虎坪县“5·27”南山铝矿安全事故涉案公职人员进行查处。”
江载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不在焉地说道:“是应该查一查。”
月月察觉父亲和祁真两人的神色都不对,插话说:“你们不要谈工作了,我和妈不喜欢听。谈其它事咯,比如说传统文化、诗词歌赋等等,都可以谈的。”
赵曼文站起身来说:“月月,让你爸和小祁谈工作,我们娘俩去书房谈话。”
月月起身去书房时,向祁真挤眼睛,示意祁真讲话注意点。
月月觉得父亲似乎不高兴。也许是祁真讲的话,父亲不爱听。
祁真全然没有注意到月月的示意,他全神贯注于江载舟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希望能捕捉他的内心活动。
此时,江载舟面容波澜不惊,语气平和地问祁真:“你怎么看待虎坪县的这件案子?”
祁真意有所指地说:“安全事故背后,涉及公职人员违纪违法。据我初步了解,涉案公职人员从下到上,从县到市,有可能还涉及到了省里。”
江载舟脸色突变,端着茶杯的手晃动了一下,杯中的水溅在了茶几上。
祁真装着毫无察觉,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江载舟说:“这些违纪违法干部,如果主动投案就好了,能得到宽大、从轻处理。”
江载舟抬头扫了祁真一眼,目光警觉。然后说:“小祁,很晚了,回宾馆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祁真赶忙起身。这时,江晨月和母亲已过来了客厅。
说完再见准备出门时,祁真回过头来对江载舟说:“江叔,您在永宁市坐镇了近十年,对永宁市情况了如指掌。希望您随时对我的工作多加指点。”
“您有什么指示,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事,随时打我电话。”
江载舟嗯嗯了两声,脸色并不好看。
月月送走祁真,忧虑重重,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