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真通完话后,江载舟取消了当天所有的工作安排,呆在家里闭门不出。
他思前想后、长吁短叹,拿着手机在书房来回踱步,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没有拨打章国忠和吴艳萍的电话。
祁真深不可测,此时拨打章国忠和吴艳萍的电话,有可能就入了祁真布的局!
但也许,祁真说的都是实话,章国忠和吴艳萍确实被唐朝阳供出来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祁真今天早晨这个电话用意明显:暗示我这个副省长要识时务,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该怎么办?此时的江载舟,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之中!
时针指向上午九点时,江载舟接到了一个电话报告:省纪委专案组传唤了章国忠和吴艳萍,并对他们实行了“双规。”
江载舟瘫坐在沙发上,头脑一片空白。没过多久,猛然反应过来,拨通了祁真的电话:“祁组长,劳驾来我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一直在等这个电话的祁真喜出望外,迅速赶到了江载舟家里。没有带其他人。
江载舟与祁真在书房落坐。
祁真正襟危坐,注视着江载舟,目光真挚。
江载舟斜靠着老式围椅,眼神散乱:“小祁组长,我该从何说起啊?!”
祁真欠身:“您随意说,想到哪说到哪,我洗耳恭听。”
江载舟沉浸在往昔岁月的回忆中:“从我和袁昊宇的关系说起吧!”
祁真默默点头。
江载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开始回顾往事。
“我和袁昊宇出生在同一个村子里,是儿时的玩伴,也是发小。”
“我爱读书,学习成绩好,后来考上了大学,跳出了’农门’。”
“但袁昊宇不是读书的料,初中没读完,就在家务农。”
“我读大学期间,袁昊宇经常来看我,每次都会给我带吃的。”
“那时候,弄到点吃的不容易。但袁昊宇总是千方百计地给我带吃的,而自已经常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别看他现在肥头大耳,原来瘦得跟猴一样。”
“他将我这个大学生看得金贵,说我是全村的骄傲,也是他袁昊宇的骄傲,因为我是他袁昊宇的兄弟!”
“我参加工作以后,袁昊宇与我来往更加密切。他经常来我家玩,三天两头给我捎东西。”
“我说我是国家工作人员,有固定工资,比你袁昊宇富裕。你没有固定工作,赚钱不容易,不要总是给我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