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飞机,便回到青园,雪姨竟然告诉他,说云池只身去祖宅跟奶奶请安了,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也是其他所谓的家人去祖宅看望奶奶的日子,云池这个时候去,他们一定都在。
自己没有陪着前去,指不定他们怎么联手欺负云池,云池本是个嘴巴笨拙的丫头。
季凌越一刻也没敢耽搁,紧忙赶往祖宅,结果,刚一进门,便是看到他们这般欺辱云池,甚至胆敢做他季凌越的主,忍无可忍!
季姑姑看到突然出现的季凌越,惊吓的不知如何说话。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去欧洲出差了,这……“凌越,你误会了,姑姑也是为你好……”季姑姑陪着笑,自然是不能得罪季凌越,忙着狡辩。
“哼!”季凌越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姑姑有意的讨好,前去扶起摔倒在地的云池,“谁干的?”屋里的人面面相觑,都惧怕着季凌越。
“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的。”云池忙解释着,他们都是凌越哥哥的亲人,怎么可以让凌越哥哥为了自己和他们翻脸了,何况,他们那般,也不过是为了季凌越好,云池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受些委屈算不得什么。
“我们哪里会欺负云池,疼她还来不及了。不过是担心云池身体有没有好些,这不,你奶奶不急着想抱重孙嘛!”季姑姑是多么圆滑的人,三言两语,顾其左右而言他,倒显得云池格外矫情,不明事理的样子。
“住口,他们这般欺负你,还为他们说话?”季凌越忍了许久的怒火不过是看在奶奶的面子,尽量家族和气,只是今天他忍不了了。
“姑姑,我叫你一声姑姑,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那件事情,你们道听途出,也胆敢在奶奶面前胡乱议论?”季凌越忽略云池拽着自己衣袖的动作,他要怎么做谁也劝不住的。
“生为季家的人,也是如此长舌,就不怕坏了我们家的名声?”季凌越一字一句,没有发火,语气凌厉,季姑姑深深觉得招架不住。
“凌越,你误会了,是奶奶问起那件事,我们才……归根结底还不是担心你吗?”
“是吗?好一句担心我?那件事情一直没有找到幕后黑手,我怎么觉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你们怎么比我还清楚?云池险遭凶险,还好没有出事,却突然觉得觉得你们好像很遗憾似得,莫非……”季凌越说的不紧不慢,看向客厅一干人等。这些人说起来都是至亲,却是谁也不敢信任,不能交心,说不定就布下陷阱,等着他钻,等着他跳进去。
“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可是你的亲人,怎么会……”
“怎么不会,就在我进来的那一刻,你们,当着奶奶的面,是怎么逼迫云池的?她还什么错都没有,即使有,他是我季凌越的老婆,什么时候轮着着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我们只是……”哪怕理亏,季姑姑心里自然是害怕极了,表面依然奋力狡辩,其他人已是被季凌越的气势吓得不敢做声。
“好了好了,你也是,小池孝顺,特意来看看我,你这个做姑姑的尽是没事找事,凡事弄清楚了再说,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差点也都被你绕进去了。”季奶奶训斥着,“若真是伤了云池,怎么跟我的三宝贝儿交代!”
季奶奶往前滑行着轮椅,来到季凌越和云池面前,牵住两人的手,“这事都怨你们姑姑,冲动的毛病总是不改,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季凌越没有说话,尽管奶奶圆了场,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计较那不是不该奶奶面子?
“奶奶言重了,本来就是误会而已,何况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云池挤出一丝笑容,缓和着空气里的气氛。
季凌越不悦的瞪了云池一眼,斥责她多事。
“看在奶奶的面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再听见有人拿那件事情嚼舌根,休怪我不客气。云池是我老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季凌越说完,拽住云池的手,“走!”
云池没有动,被季凌越拽的吃痛,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因为自己和他们闹翻,不太合适吧?“去哪,我还才来了……”
季凌越对云池甚是无语,都这般待她,还要赖在这?
“奶奶,差点忘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蛋黄酥,本来是打算中秋节做给您吃的,这不,给耽误了都。”
云池挣脱季凌越的束缚,将带过来的蛋黄酥提至奶奶跟前,顺手打开了一个,“听凌越说奶奶最喜欢吃糕点,可是不适合多吃,凌越一直苦恼,每年中秋节,都是要吃月饼,奶奶又喜欢,可是月饼吃了太腻又不养生。这不,小池就学了蛋黄酥的做法,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好吃不好吃。”
云池递过去蛋黄酥,奶奶高兴地接了过去。“奶奶,这蛋黄酥是一种健康的糕点,吃了不上火,也不会觉的腻,奶奶要是喜欢,以后常做给奶奶吃。”
原本尴尬的气氛一下子被云池的蛋黄酥瓦解了,奶奶尝了一口,就直夸好吃,“我的三宝贝儿真是好福气,小池的手艺真好,还专门跟我做,真是有心,做这个得多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