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刚点点头:“应该是,这附近不就这么一个商店吗!”
“整他!”杨涛说着话,两个人推门就下车了,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我也迈步跟了上去,推门进了房间。
这个商店的面积很小,中间的房梁上挂着一个15瓦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照明度显得十分不足,商店进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灰蒙蒙的玻璃柜台,里面的商品也种类单一,只有一些小孩子的零食,和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用品。
我们进门的时候,里面也没人,柜台后面是一个小门,上面挂着一个沾满苍蝇屎的破门帘子,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帘被掀开,一个长相猥琐的秃顶中年,斜眼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没出声,只是伸手指了一下柜台,好像是在问我们买什么。
我看着这个人笑了一下,看来他就是花熊说的刘哑巴了,还别说,就他这一出,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认为他是个哑巴,我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大约一千块钱,一下拍在柜台上,看了他一眼,刘哑巴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很自然的把钱收起来,放在了吧台下面。
“我听人说,你这个人神通广大的,龙城的风流史,没有你不知道的,所以我想来跟你打听个人!”我说完了之后,刘哑巴也没接话,我于是自顾道:“他大约四五十岁左右,中年农民打扮,后背上有个鸟形的纹身,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这人有个特殊爱好,喜欢走后门,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刘哑巴听完我的问题之后,精光四射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伸手就把我的钱拿出来,重新放在了柜台上,看见他的举动,杨涛忍不住笑了:“怎么,嫌少啊?”
刘哑巴没做声,只是把我们的钱往后推了一点,随后指着门口,摆了个送客的手势,看见他的举动之后,我愣了一下,随后再次掏出了几百块钱,但刘哑巴始终保持着送客的手势。
“妈了个B的,你又不是真哑巴,事差在哪,你直接说话不行吗?”史一刚看见刘哑巴的样子,有点憋不住火了。
刘哑巴被骂了一句之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说话,就伸手请我们离开,我愣了一下,随后把身上所有的钱,大约三四千掏了出来,全放在了柜台上,刘哑巴眼神犹豫的看了一下那些钱,还是没接。
“操!”史一刚彻底急眼了,迈步就要动手,我伸手拦了他一下,把手探在怀兜,直接掏出了一把五四手枪,这把枪就是东哥打锤子男的那把,一直在面包车的副驾驶座位下面放着,我刚才下车,顺手就拿了出来。
刘哑巴看见我掏出了枪,眼睛瞬间睁大,脑门慢慢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哗啦!’
我撸动了一下手里的套。筒,继续指着他:“姓刘的,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你们这个胡同,连个监控都没有,你千万别逼我,让我的枪比你的嘴先开口!”
‘咕咚!’
刘哑巴听完我的话,吃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角终于动了:“小兄弟,我卖的都是一些搞破鞋的消息,但是你们这种沾上人命案的事,我是真的掺和不起。”
我听完刘哑巴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他既然知道我说的人身上背着人命案,就肯定会知道一些锤子男的消息。
还不等我开口,杨涛抬手就把我持枪的胳膊压了下去,对刘哑巴笑了笑:“爷们,嗑不能这么唠,这件事你如果说了,那就是别人的人命案,你要是挺着,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刘哑巴看着我手里的枪,沉默了十多秒钟之后,舔了下嘴唇:“你们,想知道什么啊?”
我看了看刘哑巴:“关于我说的那个男人,你知道多少?”
“呼~”
刘哑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缓缓开口:“他叫纪思博,望山屯人!”
“望山屯?!”听见这个地名,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面孔,胖猴。
“对,他是望山屯本村人,当初因为在大年三十那天夜里,跟同村的人推牌九,输红了眼,最后把局家子和一个赢钱的赌客给砍死了,后来法院给他判了个无期,他在里面蹲了十九年半,一个月前刚放出来!他在里面蹲了十几年,肯定没见过娘们,所以就在监狱里祸害那些刚进去的小伙,不知不觉的,就落下了走后门的习惯,刚出来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扎在窑子里,但是不走前面,只走后面,岁数小的女孩禁不住他祸害,都不接他的活,而且他也不喜欢岁数小的,只找四十岁往上的老娘们,因为这种老娘们皮实、耐操,嫖。资也相对便宜。”
我摆手打断了刘哑巴:“我不想听他在床上的事,关于他的身份,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当年杀人的时候,孩子才不到两岁,他一进去,媳妇就搬到别的村子了,好像没用几年就病死了,那个孩子也下落不明,据说是被饿死了,纪思博刚出来那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每天扎在洗头房,吃住都在那里,平均一天下来,能祸害十多个老娘们,后来忽然有一天,他就离开了那个洗头房,消失不见了,等他再次出现,已经跟他离开的时间,隔了半个多月,那天他喝了酒,在跟一个妓。女行房事的时候,他说他在一个人手里,接到了一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