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鸡祝安久哪见过这种场面?无论是陈曦还是贺洲,给她讲解题目都非常的详细,每个步骤都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生怕她哪里没听懂。
哪里会像那群卷王,衬得本就一脸菜色的祝安久更加一脸菜色。
每天放学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阵亡了一大片,这才上了半个月的课就这么醉生梦死,那接下来一整年可怎么熬啊!
她双手一摊,开始摆烂,语气里带着几丝懒劲:“我觉得我学不下去了,我好怀念以前当废物的日子,每天混吃等死真的很快乐。”
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这个学谁爱上谁上,她不干了!
她不可能考得上新航大学的,和沈嘉木注定有缘无份。
长叹一口气,祝安久神色郁闷。
贺洲斜睨了她一眼,刚喝过啤酒的嗓音带着点哑:“知道自己菜就好好学,从明天开始,陈老师每天晚上七点都会过来帮你补习。”
!!!
不是说好补到开学就结束吗?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瓦特法克!积点功德吧!不安慰我就算了,还给我增加压力。”
祝安久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戳着碗底,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
贺洲反应了两秒钟才明白瓦特法克是什么意思,一张俊脸立刻黑如锅底。
“你那是什么塑料英语?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练听力,每天精听一小时。”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现在是纠结她英语发音的时候吗?难道不是应该抚慰一下她受到重创的幼小心灵吗?
混蛋啊啊啊啊!
祝安久两眼冒火,如果怒火可以实质化,那么眼前这个人已经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蛰伏已久的尖刺一根根竖起,祝安久浑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气沉丹田,脏话进度条直接手动拉到满格,准备豁出去对着他口吐芬芳。
“卧…。”
但可惜,祝安久出师未捷身先死。
后面那个字还没来的说出口,就被打断了,贺洲凉飕飕的眼神已经转到了她的身上,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有胆量你就继续说下去,一个脏字五十块,趁着你的大脑还没完全退化,你可以算算你今年剩下的零花钱够你说几个字。”
这个人在畜生的道路上已经越走也远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祝安久无力回天,欲哭无泪。
她立刻放下筷子缩回手,安静如鸡的坐着。
祝安久掰着手指头浅浅估算了下,这波攻击要是成功输出了,她今年的零花钱都不够扣的,还要挪用明年的来贴补。
她马上就萎了,太贵了,不划算,爽是爽了,以后可怎么办呐?
要买新衣服,新包包,化妆品,还有各种吃的玩的,每一样都需要钱,这一下子要是都扣掉了,下半年估计要出门捡破烂了。
哼!招式用来用去依旧不离其宗,除了扣钱,就没别的了!祝安久在内心狠狠的鄙视贺洲。
但是就这么偃旗息鼓也不是前三中小怪兽的风格,她换了一种骂人的方法。
“哇趣!你就是个亲授!”
贺洲看也不看她,单手扯了扯衣领,修长手指解开最上方的扣子,露出锁骨,姿态优雅的喝酒,喉结上下滚动,侧脸线条完美,下颌线干净利落,整个人清贵的不像话,薄唇吐出几个字:
“谐音梗也要扣钱。”
祝安久忍无可忍,倾尽平生怒火倒向他,一拍桌子,娇喝一声:“噫!吁!嚱!这总行了吧!你非要把我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满意吗!”
贺洲挑了下眉,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眼底带了几丝水光,极为勾人。
但说出的话却将祝安久气得跳脚:“看来那一个月的古诗词和文言文没白背,噫吁嚱这种高难度的词都能说了,李白听了都要爬起来夸你是个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