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点,祝安久被闹铃吵醒,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进了洗手间洗漱,贺洲早早的就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吃早饭。
他一边优雅的喝水一边报时:“你还有半个小时。”
祝安久一脸怨念,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我可不可以不上早读课?我昨晚学到两点多诶。”
“还有二十九分钟。”
“我好累好困,我是祖国的花骨朵,我需要休息。”
“既然不想上课,那就在家做点别的。”
祝安久疑惑的探了个头出来。
贺洲扯了扯领带,似笑非笑:“比如培养培养和未婚夫的感情。”
祝安久面红耳赤,混蛋,她还是个未成年!
耍赖无效的祝安久从洗手间里狠狠的伸了根中指出来。
五分钟后,收拾完毕的祝安久拿了两片吐司一瓶牛奶一脸不耐烦的上了车。
去学校的路上,贺洲不厌其烦的在祝安久耳边唠叨,叮嘱她不要逃课,不要早退,不要打架。
祝安久耳朵都要起茧了,一边喝牛奶一边像个复读机似的重复他的话。
“嗯嗯,不早退,不逃课。”
“但是别人要是不长眼的来招惹我,我肯定给他点颜色瞧瞧。”小拳头互相敲了敲,祝安久满脸写着不好惹三个字。
贺洲叹了口气,开始和她讲人生哲理:“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心胸开阔,别人朝你扔泥巴…。。”
话还没说完,祝安久就打断了他:“别人朝我扔泥巴?那当然是派出所里你我他!这还能忍我就不叫祝安久!”
贺洲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血压瞬间就升高了不少,路漫漫其修远兮,只能慢慢来了。
下车的时候,贺洲拉住她的衣摆:“午饭去学校食堂吃,不要吃垃圾食品,下午放学我来接你,你到点给我发消息,站在这别乱跑。”
这种场景祝安久不是没见过,一般都是别人家父母叮嘱自家娃才会说的话,但这人是她未婚夫,这是要闹哪样?
极少被人关心的祝安久有些不知所措,傻站在路边不知道如何反应,小脸酡红,胡乱地点了点头后落荒而逃。
算了,作为报答,别人要是来惹她,看在贺洲的面子上,就勉强放过他吧。
贺洲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支烟,深吸了口,眼神幽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任重而道远啊。
祝安久所在的班级是高三六班,问了一路的人,才找到教室。
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学校可太大了,比三中还大。
走进教室后,祝安久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马上就要上课了,但教室里依旧乱哄哄的,看着不太像余同市传闻中那么的有组织有纪律。
祝安久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大家看上去都不太熟悉的模样,她有些疑惑,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同桌:“诶,同桌你好,我叫祝安久。”
她同桌是个高瘦的男生,寸头,戴了副黑框眼镜,皮肤很白,长得就像个高智商的学霸。
感受到她的小动作,他转头看向祝安久,礼貌地微笑:“你好,我是宋毓。”
社牛祝安久完全没有半点来到新环境的紧张感,她问道:“我怎么感觉大家好像挺陌生的样子啊?你们之前不是同班同学吗?”
宋毓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祝安久补充道:“我今天才转学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