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担忧的说道:“你快把朕吓死了。好在永宁医术高超,否则朕就是诛了你这寝宫的人,也平不了心头之恨啊!”
“皇上可切勿这样做。否则本宫妖妃之名,要因为皇上传的更响亮了。”
皇帝也只是说说罢了,换成旁的妃子早感动的哭天抹泪了,也就安贵妃‘不识抬举’。
吴嬷嬷一副不争气的表情看了眼安贵妃,随即上前跪下,哭道:
“皇上!有人要害娘娘,老奴日夜不能安心,这下毒之人心肠何其歹毒啊!”
皇帝捏着安贵妃的手,满脸怒容。
“那动手脚的宫人已经抓到了,朕命人将她送进了锦衣卫衙门,日后你的吃食衣用,朕会派人几道检查再给你,避免再有此等事情发生。”
“皇上,娘娘这次生辰宴席和朝服准备,全是皇后娘娘操办,请陛下恕老奴多舌,皇后娘娘实在疏忽!”
顾凉眼珠一滚,瞥了眼吴嬷嬷,心道她胆子的确是大,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皇帝却并未计较,竟拧着眉说:“皇后的确失察……”
正说着,近身内侍走进殿内,“陛下,皇后娘娘来探望贵妃。此刻正在殿外。”
“来的正巧,让她进来。”
安贵妃吐了口气,别过头去满眼的不耐,可惜皇帝攥她的手攥的紧,抽都抽不动。
皇后领着一群人乌泱泱涌入长生殿,她看了眼安贵妃,便欠身同皇帝行礼。
“皇后来的正好,朕正要去寻你。贵妃此次中毒,是内务府的人在她宫宴那日所着朝服上下的。贵妃的寿诞朕全权交于你,是信任你爱重你,可你叫贵妃身陷险境,实在愧对朕的信任!”
皇后知道皇帝必会怪她,今日就是特意前来。
她道:“臣妾知晓对不住安妹妹,妹妹中毒体弱,臣妾那里有一根千年人参,最是滋补,特来送给妹妹赔礼。”
安贵妃懒洋洋道:“娘娘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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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掐了皇帝一下,皇帝心领神会,便不再咄咄逼人,喊了皇后坐下。
几人虚与委蛇的聊了几句,皇帝待安贵妃关心备至,皇后瞧着眼酸,没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踏出了长生殿,她身后姑姑便轻呸了一声,低声咒骂:
“装模作样的狐狸胚子,真是招人恨!娘娘受委屈了。”
“真是命大,怎么就没毒死她。”
皇后嘀咕说道,她捻着指尖,恨恨咬牙,“不知是哪个在其中动了手脚,这是想一箭三雕吗!”
皇后并未在衣服上动手脚,这场宴席虽她根本不想操办,可她知道若哪里出了问题,皇帝第一个问罪的就是她。
衣服上的毒是别人下的,可惜那个送进锦衣卫衙门的宫人嘴巴也很严,受了一夜刑罚还未吐口。
姑姑搀着皇后,“数来数去可能动手脚的,也就那么几人。老奴觉得,大约是翊坤宫那位?”
“蒋贵妃……”
皇后停住了脚,凭空砸了一下拳头,“可恨!”
前不久睿郡王的赌坊被裴聿查抄,他将赌坊的收盈上交给了皇帝,皇帝特派秦郡王裴荀去帮他盯修陵寝。
这活儿虽小,但却是极大的倚重和恩赏,加之他后院那个妾室又要产子,裴荀在朝中可是风头无二,一度压过了太子。
蒋贵妃在后宫也一直压着年老色衰的皇后,她岂能甘心!
“娘娘别急,殿下身为储君,一直无甚大错,秦郡王想要取代,朝中大臣还不准呢。至于那快要诞下的孩子,皇上也只是一时新鲜,等日后太子妃也诞下皇孙,那才是真正的嫡长孙,岂不比秦郡王的孩子强?”
皇后被劝住,抚着胸脯顺了口气。
“太子的婚事的确该定了。不能再拖下去!过几日本宫就让皇上下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