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海被抗走的时候的确醉了,但夜间晚风大,等到了喜房门口,他的酒气也被吹走了三分。
“放、放开我!我、我能走!”
他脑袋虽晕着,却还知道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做。
只有真正把阮孟林变成自己的人,他才是阮孟林的天。
他沈沧海是绝不可能伏低做小,做倒插门女婿的。
扶着他的小厮表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放了他进院。
等人消失在廊下,才催促门房,“把院子锁紧了,别让人跑了。”
几个人娴熟地在院门上上了把大锁,只留了个看门的,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沈沧海趔趄着寻到正房门外时,发现房里灯都熄了,脑袋顿时呆住了。
“怎么、嗝!怎么回事……林林!林林你醒醒!有人吗!放老子进去啊!今儿可是老子新婚夜!!”
他在门口大声嚷嚷,没有一个人理他。
一墙之隔,本该睡下的阮孟林,此时正端坐在里间圆桌边,手里捏着一个竹条,月色下表情可怖。
直到沈沧海闹了一会儿,阮孟林才示意丫鬟开了门。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小姐都给你吵醒了!”
丫鬟捏着他衣襟把人拽进了屋。
沈沧海一个不防,摔坐在地,呆了两秒当即怒火中烧。
“你不想要命了你!我可是你家小姐的夫君!是慎国公的女婿!你一个小丫鬟,我明天就叫人把你打死!”
“吵死了。”
阮孟林不悦地喝了一声,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沈沧海跟见了靠山似的,指着丫鬟便道:“林林,她出言不逊,你现在就叫人……啊!”
他话还没说完,阮孟林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了下来!
也不知她一个文弱女子,哪里来的力气,沈沧海趴倒在地,舌尖小心翼翼抵了一下后槽牙。www。
松、松了!
“你!阮孟林你!”
沈沧海羞愤欲死,他竟叫一个小女子打了?!还是打的脸!!
“啪——”
阮孟林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一改以前的温柔似水,半蹲在地上冷声说道:
“日后要叫小姐。你是上门的女婿,白吃白住相当于我家的狗,再敢攀咬主人,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沈沧海呆住了。
“你……你……”
“啪——”
“你叫我什么?”
沈沧海脸高高肿起,他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阮孟林手上那么多老茧。
根本不是像她说的,是做多了绣工,是打人打出来的!
“我要回去,我不娶你了,我要回去!”
他后知后觉的生了惧意,就阮孟林这个性子,她前三个丈夫是怎么可能是病死的!
怕是禁不住她的折磨,自己吃了药自尽,或者……干脆就是被她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