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看向叶越,“表哥,黎氏一事需得早点解决,否则夜长梦多。囡囡和外祖母倒是证据俱全,可有件事……”
叶越眼神一暗。
……
翌日
邺京城各个街角都有聚在一起闲聊的百姓,茶肆酒馆爆满。
“听说国公府昨天晚上出事了!连刑部尚书都去了!”
宵禁后百姓都不能出门,可有住在国公府对面巷子的,从窗户看见了这一幕。
这一早消息就散开了。
“最近这邺京城可真热闹啊!前脚有尚书侍妾坑害嫡母,后脚国公府又出事了!这高门大户家里可真不安静。”
“我就想知道这次会不会再开堂审理?我还想去看热闹呢!”
“都去刑部了,哪可能开堂审理。不过等出了结果,大理寺复审,保不齐会开堂!”
刑部尚书一夜未眠,把叶越递上来的陈情看了个仔仔细细。
等叶越登门将剩下的证据补齐,刑部尚书当场勒令审理。
黎宁被换上囚服,从女囚牢提了出来。
刚被押到堂上,她便连声喊冤:
“大人!民妇是被陷害,民妇从未偷盗过什么军备图!民妇一个女子,怎可能避开那么多人偷盗军备图!而且民妇有人证啊!民妇的相公一整晚都跟民妇在一起!”m。
刑部尚书:“亲属供词不予采用。而且你没有去偷,你是和奸夫联合,让他偷走了军备图!”
黎宁身子一抖。
奸夫,花匠被发现了?可他怎么还活着!
他们明明说好了,若是花匠被发现,他要为保全自己和叶琪自尽的!
黎宁脸上肌肉一阵抽动,说不出话。
堂上还有奉皇帝之命,来陪审督查的都察院官员,一看黎宁的反应,便猜得大差不离。
片刻后,花匠被架到了堂中。
叶越:“昨夜抓捕此人时,他服了毒,好在舍妹会医,及时救下了他的性命。可惜毒药毁了他的嗓子,现在无法说话。”
说不说无妨,会点头摇头,能签字画押就好。
这案子也没什么能翻的可能了。
刑部尚书直接问询:“是你和黎氏通奸,帮她窃取沛国公军备图的,是吗?!”
花匠疯狂摇头。
刑部尚书直接道:“好,不说实话,拉出去动刑,打到他肯点头为止。”
黎宁瞪大眼睛,“你们、你们这是刑讯逼供!叶越!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害我!你妹妹可是我养了好几年的!你好好想想,若是我没有了,她会怎么办!”
黎宁压低了声音,眼底满是威胁。
叶越脸色深沉,杀意不加遮掩地泄出,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微微发抖。
顾凉见此,站出来道:“看来你是不打自招了是吧?”
黎宁一愣,“你胡说什么!”
“你在用叶秋屏威胁表哥,那你又对叶秋屏做了什么?”
“我没有!”
顾凉看向上首的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官员,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