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普通山野农妇,自然没有多问!”
“本宫竟不知。本宫的儿媳成了普通的山野农妇了。”
大长公主话落,李安彻底呆滞。
这时,一直老实站在顾凉身边的人,突然说道:
“顾凉那晚救的,是大长公主的儿媳。如今他们母子也已经平安回到邺京。”
大长公主眉心一跳,循声看去,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转头冷声说:“他说的没错。你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自以为伪装得滴水不漏?带下去,污蔑大雍郡主,直接处死。”
顾玉珠牙关紧咬,脸色扭曲。
李安恐惧地发抖,这时候才知道害怕,奋力挣扎,吼道:“真的是我救了顾凉!真的是我!当时随行的人都看到了!大小姐和夫人也都知道!公主!真的是我!真的——”
叶氏心下一团乱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顾玉珠已经气急败坏,有些失去理智,李安废了,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顾玉珠道:“姣姣!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那晚是他跟你——”
不是李安也不要紧,只要能证明顾凉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裴聿看向顾凉,愤怒的同时也不免自责。
如果他没有易容成李安,而是直接跟来,顾凉就不会有这一劫。
最重要的是……她们二人如今真的说不清了。
可是顾凉会开心吗?
裴聿心情沉重地揭了面具。
单手揉皱了丢在地上。
再抬眼时眼底一切复杂深思都被敛下,俊美刚毅的面容神色冷峻,即使一身粗布麻衣,仍掩不住气势斐然,望而生畏。
眼尾扫向顾玉珠,薄唇轻启,缓缓道:
“她那晚是跟本王在一起。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向叶氏,眼皮耷拉了一下,略有些心虚,轻声道:“本王来收剿潜入大雍的鲜部残兵,得知顾凉要来进香,才会隐瞒身份随行。请夫人见谅。”
气氛僵硬须臾,不知哪个变了调子,喊了一声:“镇、镇北王……”
紧接着,一众香客扑跪在地,“参见镇北王!”
声势比大长公主来时还大,可见王爷平日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言,放在大人身上效果也是一样的。
叶氏震惊了,顾玉珠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打死她也想不到,那日竟然是镇北王救的顾凉?!m。
李安瘫软在地,死的心都有了。www。
裴聿漆黑的眸仿佛深井一般,浓重的煞气环绕。
李安只觉得两只已经麻木的两耳,又传来了剧痛。
在大长公主那里也就是一死。
可镇北王执掌北镇抚司,更有设私狱,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李安吓得当场失禁,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