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霍然转身,却被顾离按住,“等一下,看看它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正在说话之间,倒影中的两个纸人,又是齐刷刷地往左挪动了一下,顺着它们移动的方向看过去,赫然是摆放在桌上的油彩和毛笔。
纸人就是纸人,毕竟是愚笨的死物,两个纸人似乎并没有觉察自已的动静已经被人看了个明明白白,就在这一刻,更加诡异无法形容的事情发生了。
其中一个纸人,竟然忽地弯下了腰,伸手朝桌上的抓去。
就在这瞬间,顾离突然醒悟,它们要去拿桌子上的毛笔,给自已画上眼睛!
我草,这些纸人都成了精了么,竟然懂得自已给自已点睛。
哗啦,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那纸人的一只手,已经抓在了搁在一边的毛笔上,显然是想蘸取油彩,给自已涂画上一对眼珠。
但顾离的动作也很快,在纸人伸手的一瞬间,已经飞踢过去,瞬间将那个纸人踢倒,桌上调好的油彩也打翻在地。
“嘻。”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嬉笑,这笑声虽然很轻,却让两个人瞬间毛骨悚然,陈文浩霍然转身,只见身后的另一个纸人朝着他笑了笑,突然抬起右手,向他猛然挥去。
这纸人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锋利的柴刀!
陈文浩脑子在一瞬间空白了一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纸人竟然偷拿了柴房里的砍刀,站在身后偷袭自已,脑海里闪过两个字。
完蛋。
但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股力量将他朝着旁边推开,锋利的柴刀带着风声落下,却砍了一个空。
在抬头看去,纸人的双瞳,竟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戳破,形成了两个空洞,那纸人见偷取笔墨不成,竟然自戳双目,在眼睛的位置戳出了两个黑洞,充当成眼瞳。
纸人一击落空,不依不饶地转过身,再次举起了柴刀,这一次顾离和陈文浩有了准备,两人一左一右,双双踢出,将那个纸人踢破了几个窟窿,顿时倒地。
两个新崭崭的纸人,顿时被踢得七零八落,在地上翻滚着。似乎还想要暴起伤人,顾离上前一步,一脚踩断其中一个纸人腰部的竹条,那纸人仿佛发出一声无声的惨叫,终于停止了动作。
另一个纸人也似乎被吓住,不敢再动,又变成了紧靠在墙角,一动不动的样子。
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两人的幻觉。
不对,是幻觉还是真实?
突然之间,顾离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气,他使劲甩甩头,试图与昏沉的感觉抗衡,却赫然发现,陈文浩的右手中,竟然提着刚才那把砍刀。
不对,这把砍刀,明明是在纸人手上,刚才的纸人复苏,突施偷袭,仍然历历在目,为什么砍刀却到了陈文浩的手中。
再仔细瞧去,只见陈文浩也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身前横着一具支离破碎的纸人身躯,另外一个纸人,却是靠在墙角,似乎从头到尾并没有移动过。
不对,这情况,很不对劲……
顾离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之间,“啊——!”一声惊恐的尖叫,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是灵堂!那惊恐的尖叫,是从灵堂之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