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州和顾白徐泽湛是从小在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可以说是过命之交。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两个兄弟有一天可能会搞到一起。
傅闻州胸口积攒着一股无名火,这么多年怎么他一点都没看出来徐泽湛喜欢男人呢。
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转变,但也不至于说对徐泽湛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他只是觉得,顾白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女人,没道理因为他徐泽湛的喜欢就得强行改变自己的性向。
这对顾白来说不公平。
可他又能理解徐泽湛。
等待——
是最漫长和难熬的事。
他曾经和徐泽湛做着相同的事。
“这是他们的事。”宋青柚拉了拉傅闻州的袖口,轻声说:“顾白是个成年人,他有他自己的抉择。徐泽湛只是想彻底为自己争取一次,如果失败,他也能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放弃,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宋青柚的话语轻柔却有力量。
敲打在傅闻州和徐泽湛的心房。
徐泽湛拳头紧了又松,他的嘴角这会已经肿了,渗着血丝,仍旧艰难地朝宋青柚扯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谢谢。”
同性恋这条路太难淌了,世人鲜少会理解,他们只会觉得这个群体变态,不正常,恶心。
可他们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无关性别,只是爱的人恰巧和自己的身体有着同样的构造。www。
难道这也是罪过吗?
为什么爱可以跨越种族,跨越山海,跨越阶级,偏偏不能跨越性别呢?
世人的偏见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特别’的人心里,任凭他们怎么翻也翻不过去。
曾经徐泽湛也缺少这份勇气,但是宋青柚给了他这份勇气。
他只想为自己争取一次,顶多不过是满盘皆输,失去一切。
他不在乎。
傅闻州能为了宋青柚豁出去,他也可以为了顾白豁出去。
哪怕到头来只是他一头热。
徐泽湛看向傅闻州,他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沉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如果真是直的,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也不会想着改变他,我还没这么无耻。”
傅闻州抬眼睨他:“顾白刚说要跟你绝交了。”
徐泽湛眉眼阴沉下来,“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他一年跟我绝交八百次,随便他。”
傅闻州想想也是,顾白确实经常把绝交挂在嘴边。
他扯唇道:“难为你为了出柜,还特意打电话让我们来看你跟顾白表演咬嘴唇。”
宋青柚:“……”这人怎么嘴还是这么损。
徐泽湛气的脸黑:“我没想到他会咬我,刚才是带着他捉奸来了。”
傅闻州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他还在消化自己的好兄弟可能有百分之0。1的概率变成情侣这件事。
这打击怪大的。
他需要时间好好回忆一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