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上前拱手向皇帝禀告了要整肃户国库的事,“粮多易召鼠,国库里面只怕有大鼠,微臣想要抓一抓。”
皇帝面色严肃,明白了秦大人的意思,“放手去办。”
秦大人的目光在那些箱子上扫了又扫,恋恋不舍。
华旌云笑道:“大人,这鼠患一除,追缴上来的粮怕是可观的很,要提前恭喜大人了。”
财帛动人心,何况要收入微薄的库兵整日看着金山银山,这让他们如何能管的住自己心?约束得了自己的手?
这么多年下来被吞掉的只怕是不少。
秦大人神清气爽,他想的就是这个,“还得多谢王爷提点,同喜,同喜啊。”
刘阔远可是安南王的人,这功劳自然也能算在安南王的头上。
等着秦大人一走华旌云也忙着让人清点这些金银,而后带走再融,最终打上朝廷的标识后再对外出借。
当屋子里只剩下了皇帝的耘阳,目光落在耘阳身上的皇帝心里泛起一阵心酸,“怎的如此憔悴?”
他的耘阳向来稳重,何时如此狼狈过?
耘阳恭敬的给皇帝行了大礼,“女儿拜见父皇,父皇近来可好?”
皇帝鼻尖一酸,“好,快起来。”
“让你早日到北襄是想你能帮衬着文凌霄将北襄州安稳下来,没成想让你如此的来回折腾。”
“是父皇思虑不周。”
起身后的耘阳露出了笑来,脸上的倦色消散了一些,“自古忠义难两全,事情重要又先后,总要有取舍,我知父皇的为难,但凡父皇有选择也不会让我去,我都知道的。”
她这么说皇帝心中更酸涩了,这孩子从小母亲早逝,又没有个兄弟,懂事的让人心疼。
“好孩子。”
皇帝深吸一口气,“好孩子,父皇没有看错你。”
“坐下吧,给朕说说北襄州现在是什么情况。”
耘阳在一旁坐下,事无巨细开始说北襄州的情形,皇帝不是点头就是眉头紧锁。。。。。。
也是在这个时候文绵绵到了阮家,见着星悦的时候松了口气,“你六哥说你不大好,吓的我晚上都没说好,见你气色红润我这心就算是放下了。”
带着抹额星悦斜靠在软枕上,朝文绵绵抬了首,“我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六嫂给盼来了。”
文绵绵一坐下就埋怨上了,“你也是,受了委屈直接派人来找我就是了,还白白让自己受这样的罪。”
星悦无奈极了,哪里晓得华嫣会变成这样,始料未及。
“六哥和三哥走的近,我也是怕你为难。”
“你六哥和他几个兄长哪个走的不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想太多了,瞻前顾后,你只要记得你爹是皇帝就可以了。”
星悦眨了眨眼,懊恼叹气,“我也是脑子不好使了,由得她在我这作威作福。”
“就。。。感觉自己最近笨了好多。”
“别感觉了。”文绵绵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了她,“我生完孩子也笨了很懂,记性还差,现在才好一点。”
“你要习惯,少说还要笨几个月。”
星悦笑了起来,又抱了她的小闺女给文绵绵显摆,这时推门进来一个体面的嬷嬷朝文绵绵福了一礼,“启禀王妃,阮夫人来给王妃请安。”
“让她进来吧。”
嬷嬷转身去迎人,文绵绵拍了拍星悦的手,“这可是皇祖母身边的老人,有她在你也要轻松很多。”
星悦笑着点头,“这么说起来我这也算因祸得福,皇祖母身边的人可不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