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义一听苏运河的话,也有些吃惊,没回应苏运河,而是看着肖鸿琪问道:“国光书记下乡真的只带着两个人下去吗?车子也没看到一辆,应该不会是他们。”
肖鸿琪一愣,不过很快说道:“极有可能是他们,让你的人密切关注这几个的行踪,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要惊动他们。”
肖鸿琪的话其实苏运河听到了,徐顺义再回应他时,他便说道:“我知道了,我先观察,观察。”
“你百度王国光,很多照片,自己多长个心眼就行。我这边还有事,你那头发现什么,随时给我来电话。”徐顺义说完这话就挂掉了电话。
等徐顺义一挂电话,肖鸿琪装很关心地问道:“顺义,看来万浩鹏查过你家的关系,第一站去的居然是你表哥的果园,那个果园没啥问题吧?一切手续都是符合条件的吧?”
肖鸿琪如此一问时,徐顺义内心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难道他所担心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无论是怎么一回事,徐顺义此时看着肖鸿琪问道:“鸿琪省长,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准备?”
“当然是利用我们的优势,抱成一团了。”肖鸿琪没回应时,余砚喜接过徐顺义的话回应道。
肖鸿琪看着余砚喜笑了一下,没否认,而是指着不远处的红树林对着官书萍说道:“姐,那边的红树林大公馆原来是陵亚最高端的酒店,可不知道怎么的,从建馆以为,虽然是陵亚标志性的建筑物,可生意很萧条,你家的酒店经营得那么好,要不要去瞅瞅?”
徐顺义见肖鸿琪有意转换了话题,就明白,肖鸿琪在等着他的表态,毕竟余砚喜把话挑明了,如何决定,还得看徐顺义的。
而王国光带着万浩鹏和丁冬还在果园边走着,苏运河悄悄跟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王国光又看到另外的工人后,走过去继续问着他的问题时,苏运河判定这个人应该就是王国光,他看不到王国光的正面,背影和网上的照片还是挺像的,他突然跑到他的果园问工人们的收益,问果园的经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苏运河当然不会冒然走近,他再一次闪进了果树丛中,拨通了徐顺义的电话,电话一通,他就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徐顺义,徐顺义一听,再想想余砚喜和肖鸿琪的话,越思越不是滋味,第一站就来查他,而且还是去了玉海的表弟果园暗查,要不是被工人发现不对头,告诉了苏运河,徐顺义是什么栽的,怕都不知道。
“运河,你不要正面和他们接触,而且你们合作社的账目是清楚的吧?不合规定的所有,赶紧回合作社处理干净,他们应该是冲着我而去的,你小心点,我这边会想办法应对的。”徐顺义说完径直就挂掉了电话。
苏运河大吃一惊,也没心情再跟着王国光他们,赶紧从树林之中溜回了合作社。
而徐顺义把苏运河的话又一次告诉了肖鸿琪,肖鸿琪一听完,直视着徐顺义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一旁的余砚喜和官书萍又一次对视了一下,他们没想到这次来陵亚收获这么大,看来他们昨晚坚持今天来陵亚是对的,至少能让徐顺义投入到肖鸿琪的方阵里来,无论他和官书萍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方便多了,至于那个万浩鹏,不仅仅是他,官书萍同样也是带着收拾这个年轻人目的而来。
世界说大是如此之大,说小,小得随处可见。万浩鹏早知道有日,何必要得意余家和官书萍呢?这叫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
徐顺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肖鸿琪,真要被新来的领导盯上了,他别说想升迁,就是保住现在的位置,怕都是比较困难的事情,说徐顺义不紧张是假的,可是王国光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那个万浩鹏就这么急于要他这个位置吗?
徐顺义叹了一口气,余砚喜赶紧说道:“顺义书记,现成的贵人就在您身边,您还担心什么呢?”
徐顺义一口气余砚喜如此说,目光下意识地去看肖鸿琪,肖鸿琪没继续去挑破这种敏感的关系,而是掏出手机就给玉海市的女书记符海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她笑着说道:“海兰妹子,给你透露一下,新来的国光书记带着新来的浩鹏秘书长,还有准备选为国光书记的秘书的丁冬,应该到了你的地盘,在苏运河的果园。
这件事也是我刚刚无意听到的,我就赶紧给你打了这个电话,你自己知道就行,怎么做,你知道的。”
符海兰一听肖鸿琪的话,顿时大吃一惊,一方面是惊喜,新来的书记第一站居然是到了玉海,另一方面却又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新来的书记已经在她的地盘上,她这个市委书记却毫不知情。
“谢谢肖姐姐,谢谢,我赶紧带人去迎接国光书记,姐姐的这个人情,妹妹记下了,有什么需要妹妹做的,姐姐尽管吩咐。”符海兰感激地说着。
“你不要出卖姐姐给了你这个信息,姐姐就满足啊,快去忙吧,我这头还在陪客呢,先挂了。”肖鸿琪说完,主动挂掉了电话。
肖鸿琪的这个人情可是送得两头都赚到了,再说了,符海兰是从南兰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她去应对王国光想要的暗访,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一切都是天意,她倒是没想到余砚喜和干姐姐坚持要来陵亚,倒是成全了她和毛超群想要的计划。
肖鸿琪可是当着徐顺义的面打的这个电话,这让徐顺义说不出来的感激,至少符海兰肯定会带着一堆领导干部们前去迎接王国光,王国光想暗访的计划就得搁浅了。
至于符海兰会不会被王国光责罚,那不是徐顺义考虑的事情,更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只要王国光和万浩鹏查不到苏运河果园的什么事情,徐顺义这头就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