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看似帮了她,冲着这位下属发火,可她怎么觉得,白越对她的态度,依然那么冷漠寡淡,忽冷忽热的呢?
白越离开后,莫宛甜蹲下身帮男人捡钱。
男人吓得手足无措,慌乱不已,“对不起,刚刚实在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可以……”
男人对莫宛甜多了几分畏惧和惶恐不安。
莫宛甜站起来,回头看向白越的方向。
他昨晚喝这么多酒,今天还好吧?身体会不会难受?
莫宛甜愣愣地看着他在巡视工作。
他的工作态度极其认真且严肃,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冷气场,慑人心绪。
白越感觉到身后有道炙热的眸光正望着他。
他转头的一瞬,并没有见到有人在看他,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到莫宛甜身上。
“总裁,您的电话。”何思拿着手机走过来,神色凝重地递给白越。
白越一看,是视频通话,打过来的人是他母亲席暮雪。
他犹豫了几秒,接过手机,带上蓝牙耳机,不紧不慢地开口:“什么事?”
“我已经派人去接莫宛甜,我不管你想干什么,莫宛甜必须回来。”
“叫你的人滚回去。”
席暮雪淡淡道:“你如果不听我的话,那我就……”
她说着话,切换后置摄像头,对准墙壁的一大幅画作。
白越慌了,带着手机走出去门外,站在消防通道的楼梯口里,隐忍着怒叱:“立刻滚出我房间,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不把莫宛甜送回来,我就毁了它。”
白越拳头紧握,手背的青筋暴起。
墙壁这幅画是他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作画的,历时一个月,用莫宛甜三个字描绘出她的肖像,一直挂在他的房间里。
以前他有很多莫宛甜送的小礼物,全被他母亲以威胁他的手段给毁了。
这是最后一份关于莫宛甜的物品了。
“不要,碰,它。”白越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
席暮雪,“立刻放宛甜回来。”
白越:“做不到。”
手机那头,席暮雪直接掏出剪刀,狠狠戳上玻璃框。
砰的一声,画作的裱框碎了。
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他全身痛到麻木,握着铁拳,眼眶泛红充血,盯着手机的画面,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刀一刀地戳破裱框里的画。
他心如刀绞,痛到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痛到拳头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