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岚脸色铁青,被当场羞辱,敢怒不敢言。
娄青和其它战士都被轻雾的气势给震慑住,讶然地望着她,瞠目结舌没了反应。
轻雾对俞岚不屑一顾,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向家门。
这时,莫南泽在楼上的房间找了一圈,没发现轻雾,着急忙慌地从里面走出来,他神色紧张,目光担忧。
见到轻雾那一瞬,他悬挂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来,担忧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轻雾只是跟他对视一眼,下一秒立刻移开,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莫南泽呼吸依然沉重,握住她的手臂,转身对着她,眸光幽深,柔声细语说:“小丸,我们聊聊好吗?”
轻雾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淡淡的语气讽刺道:“您日理万机,案牍劳形,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打扰您的工作了。免得你的贴心小助理又觉得我这位任性妄为的大小姐耽误您的正事。”
莫南泽胸膛起伏,深呼吸,隐忍着心尖的钝痛感,一字一句:“我们是夫妻,你非得要这样对我吗?”
轻雾:“我没失忆,不用您特意提醒。”
这句您,看似尊称,实则生疏到极致。
莫南泽双眸微微泛红,凝望着她淡漠疏离的神色,心如刀绞,这难受的疼痛感,狠狠折磨了一个多月。
这个月来,同住一个屋檐下,轻雾对他避而不见,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即使强行出现在她面前,她的态度也比冬天的冰霜还要冷。
莫南泽不肯松开她的手。
两人僵持着。
俞岚跑过去,温声说:“阿泽,既然她没事了,那我们走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处理。”
莫南泽充耳不闻。
轻雾不温不淡道:“放手吧,我也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莫南泽眸色一沉。
他二话不说,拉住轻雾的手,往家里走。
“阿泽。”俞岚追了两步,一脸不满,却没有立场继续追上去。
轻雾感觉男人的手劲很大,握得她的手臂有点疼。
他步伐急促,强势地把她拉上二楼,扔进主卧室里。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这声巨响,充斥着他的所有不满,吓得轻雾心脏一抖。
他把轻雾拉到床沿边上,摁着她的肩膀坐下。
他转身走到房间的矮茶几边坐下,弯下腰,手肘撑着大腿双手扶额,垂下头、闭上眼、深呼吸。
他周身笼罩着一沉难以言喻的悲伤,落寞的情绪十分低沉。
相隔两米的距离,轻雾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冰窖那般冷冽。
进到房间好片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这压抑的沉默让人喘不过气。
轻雾实在是受不了,率先打破沉默,“既然没什么要说的,我……”
莫南泽沉重的语气哑哑的开声,打断了轻雾的话,“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没爱过我,是吗?”
轻雾沉默。
莫南泽垂着头,不忍看她冷漠的态度,苦涩地低喃:“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我承诺过要守在你身边见证孩子出生,我食言了,也缺席了。”
“我有罪,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甚至让我给你跪下忏悔自己的过错都可以。”莫南泽说着说着,缓缓抬头看她,眼眶通红湿润,满眼悲凉,声音愈发沉重,“可你没有,你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你选择了最残忍最可怕的手段对我。”
莫南泽一字一句,接近哽咽:“白小丸,你是懂如何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