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助理身后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郝助理,只不过脸上带着标准的笑,背着包,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视频中,郝助理惊恐逃窜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东西”追上,沾着血珠的刀高高扬起——
唰——
什么东西飞溅到镜头上。
视频结束了。
虞幸沉默地看着,歪了歪头。
那是真正的郝助理,被发给他们相机的郝助理……杀掉了?
等等,重点是他说什么?
鬼藏在应聘者里?
别相信任何人?
比如,赵一酒吗?
鬼使神差的,虞幸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下一刻,他心脏骤然发紧,就见本该走了一段距离的赵一酒,正阴郁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虞幸:诶嘿,您还别说!就这么一看,这家伙真像鬼!走路没脚步声的嘿~
赵一酒盯着他的眼睛,这么近距离地看,脸上的血痕分外显眼:“你刚才在看什么?”
虞幸:诶嘿,您还别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就是一棍子戳在女鬼的脸上了对吧,位置真巧啊,就是性别不太巧……
这个气质不同于常人的阴郁青年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淡得仿佛错觉的笑: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气氛一下子危险起来,黑暗中虞幸的刘海有些凌乱,随着半低头的动作盖住了神情,整张脸模糊而不真切,没人看见他面色古怪了一瞬,随后“高高兴兴”地举起了相机:“你看你看,你看这个!大发现!”
赵一酒愣了一下,探头看去,虞幸把刚才看的视频重播了一遍,顿时,不和谐地谋杀再一次变成了这片黑暗空间的背景音乐。
相机里藏着一个非常直接的提示,而所有人在一开始都没想到去调看。
如果早点看到,应聘者们一定会更加小心,起码不会蠢萌地认为异常事件是公司安排的考验。
“……”看完后,赵一酒一言难尽地瞥了虞幸一眼:“我突然不知道胆小和胆大这两个形容词哪个比较适合你了。”
“嗯?”虞幸疑惑地看向他。
赵一酒先是顿了一下,半晌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是鬼,知道自己露了马脚,直接杀了你?”
“那肯定不怕,咱害怕得有逻辑的怕,你想嘛,如果鬼因为露了马脚就要杀我,是不是说明这个马脚对它十分不利?”虞幸露出莫名的微笑,天生微微上翘的眼尾霎时间冲淡了他眉眼间萦绕的恐惧和紧张,竟给了赵一酒一种漫不经心的错觉,“要真是这样,我还真该高兴一下,鬼也有怕的东西。”
“现在的问题其实是,郝助理说鬼在应聘者里,可杀掉他的鬼与他长相一致,也就是说,给我们相机的郝助理,即是鬼,又是非应聘者,那它的立场是什么?”
“我们这场测试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听着虞幸的分析,赵一酒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心中升起些许疑惑。
他总觉得看完录像后,虞幸给他的感觉与一开始不太一样了,好像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不,不见鬼时的虞幸一直都算冷静的,应该用别的形容词,但他一时间想不到。
对了。
是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