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云卿言一个人,她躺在床榻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细手捂着肚子。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云卿言昏昏沉沉的醒来,白色的被褥上染上了一朵血莲花。
开的触目惊心,云卿言的手指触摸着那块地方,仿佛就像是在触摸自己的孩子。
初夏正巧端着熬好的补品进屋,就看到云卿言摸着床榻的那一幕,初夏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到床榻上一滩血迹吓得的大喊出声,“啊——”
尖叫声在琉璃轩内传开,院子里的芙兰跟紫非相继赶来,进门就看到云卿言面无血色,摸着被褥那块血迹的地方。
芙兰比初夏年长些,知道些许这方面的事情,看着沾了血的被褥连忙唤初夏去将被褥换掉。
云卿言被芙兰扶至圆凳上,初夏就赶紧将沾染了血迹的被褥换了免得云卿言看着心烦。
云卿言坐在圆凳上发呆,目光涣散整个人都没了光彩。
芙兰初夏也不敢多语,将被褥换上之后就让云卿言喝药。
云卿言之前受了伤,又加上小产身体虚弱,孟亦就给云卿言开了几服药。
初夏小心翼翼的捧出药碗,知道云卿言此时心情不好声音尽量放低,“王妃,这是孟神医给王妃开的恢复身子跟治疗伤的药。”
将药碗双手奉上,本以为云卿言会因为痛失爱子而心情不好,实则不然。
她听闻是孟亦开来的调养身体的药直接就端过去一饮而尽,即使很苦,也没有半分的犹豫。
看着云卿言的模样初夏就更是心疼了,王妃以前是最不愿喝药。
每次喝药都是小口小口,如今竟然一饮而尽了。
云卿言喝完将药碗放在桌上,直接用手心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渍,“你们出去吧,我要乏了。”
喝下药之后云卿言就倒在床上,她们也不敢违抗命令就全都离开了屋子,怕云卿言有个万一,三人都守在琉璃轩的院子里。
云卿言床褥上出现血迹一事传到了书房,君离尘听到这个消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因为有血迹是小产的现象,这并不奇怪。
君离尘没反应,反而是孟亦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床褥上有血迹?”
心里震惊,音量也不自觉的提高,这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君离尘的注意,“怎么了?你似乎很奇怪?”
“她小产自然床褥上有血迹,这点你应该比本王清楚。”君离尘凤眸盯着孟亦,似要将他看穿。
“没有奇怪,只是觉得挺可惜的。”
“离尘,我现在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了云卿言腹中孩子。”
“说到底那终究是你的骨肉,虎毒不食子。”
孟亦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君离尘听到此处好不容易散去的愤怒再次聚集。
想到云卿言跟其他男人有染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云卿言怀的不是他的孩子这件事,就算是孟亦也不能知道。
他堂堂摄政王丢不起这个人。
事后,君离尘其实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丝的怜惜云卿言,回到书房坐了没一会儿差不多冷静下来的时候就让厨房给琉璃轩做补品。
即便是云卿言背叛他,他也已经不可能忘记了,“云卿言不配生下本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