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为主人,自然也要好好给予奖励。
祁时鸣嘴角翘起,他这才从身上抽出手帕,拉起楚矜的手。
像是在照顾小孩似的,细细擦干净。
手帕的温度顺着指尖传入疯狂跳动的心脏。
“好,那我等着。”祁时鸣给予了莫大的肯定。
楚矜原本紧张着的背脊骤然之间放松。
看来……祁时鸣真的只是想单纯看看那封信啊!
写情书吗?
在死亡线中滚打摸爬的魔修第一次羞红了耳尖。
要知道,世界上各种污秽的事他都见过。
写情书,这不都是只有人间未出阁的少男少女才会干的事吗?
但是在楚矜眼里,甚至不知道要比那些污秽之事更加让人不知所措千万倍。
过了好几日之后,
祁时鸣这才去找楚矜。
看着小土狗坐在桌子前抓耳挠腮,忍不住的捂着嘴偷笑。
但是又故作镇定地缓缓走去。
楚矜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一不小心还撞倒了旁边的墨。
墨浸湿了宣布。
上面的东西毁的一干二净。
楚矜咬着下唇,眼里止不住的懊悔。
但实际上呢?
楚矜心里庆幸的不得了。
他不擅长写字,但是擅长画画。
刚才……想到一些画面,所以便直接画了下来。
谁知这几日一直忙碌的祁时鸣居然会忽然过来。
为了维持好人设,楚矜自然不会展现出任何破绽。
身上藏蓝色的弟子服粘上了许多黑墨。
“抱歉,师尊……您要的东西恐怕还需要过几日才能给您。”楚矜轻声细语。
他自责地拽住衣角,
祁时鸣反而一下子拦住了他:“给我情书的事情,我又不着急,你想什么时候给我都行。”
月牙色的华服不小心触碰到了黑墨。
迅速开始染开。
白色果然是世界上最容易脏的颜色。
楚矜低头看着那一朵朵墨花,思绪飘到了很远。
就像师尊……哪怕再干净,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这个魔修给沾染到极致。
到那个时候,
祁时鸣会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