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幻山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舒缓了许多,像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长舒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如此的话,我就安心了。”
一旁的萧天策早就按捺不住,他身形矫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许幻山手中的打火机,手法娴熟地打着火,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后,吐出一团浓重的烟雾,而后大大咧咧地冲着许幻山嚷道:“我说老许,咱们当初来临安的时候,那可是气势如虹啊,兄弟们都鼓足了劲儿,想着大干一场。怎么这刚到临安,脚跟还没站稳呢,你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许幻山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解释道:“咱们刚来临安的时候,我确实以为刘元义就是单纯为了处理柳氏的事儿。可就在最近,我收到了一则消息,这消息让我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怕其中有什么变数,所以才想找老楚问个清楚。”
“消息?”萧天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奇心顿起,追问道,“什么消息,快说来听听。”
“你们都知道,政法系的根基、基本盘在苏省吧?”许幻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对啊,这谁不知道,政法系在苏省那可是根深蒂固……”萧天策刚要长篇大论,就被楚天阔打断。
“老萧,别打岔,先让老许把话说完。”楚天阔出声提醒道。
许幻山感激地看了楚天阔一眼,继续说道:“咱们都是消息灵通的人,也都清楚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在政法系里那可是一直坚定地簇拥着刘元义,说是他的得力臂膀也不为过。
可这次呢,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搞百年校庆这么大的事儿,刘元义作为至关重要的宾客,按常理说怎么都该出席,撑撑场面。但奇怪的是,他却一直待在临安,把校庆这么大的事儿都抛到了脑后,你们不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吗?”
楚天阔摸着下巴,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么说来,老许你是担心,咱们要是在临安跟人动手,万一刘元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对咱们出手,到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
“没错。”许幻山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我说老许,你这纯粹是自已吓自已,完全没必要担心。”萧天策用力拍了拍许幻山的肩膀,朗声道,“你们许家的大本营离临安又不远,真要是刘元义敢动手,以许家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在第一时间撤出临安,保全自身。咱们萧家虽说在这边的底子相对薄一些,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真要动起手来,也能周旋一番。所以啊,放宽心,别瞻前顾后的。”
许幻山听了萧天策的这番话,脸上的忧虑并未全然消散,他微微皱眉,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萧,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事儿可不光是咱们几家势力之间的纠葛,背后牵扯的利益网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楚天阔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老许说得没错,如今的临安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几方一直在临安加吗。
刘元义现在在临安虽然是不显山不露水,但他本身就是作为一个观察者,调停者的身份处理临安的事务。
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要莽撞行事,万一触及到他的底线,可就不好了。”
萧天策见两人这般谨慎,不耐烦地弹了弹烟灰,把烟头狠狠摁灭在石桌上:“行,那依你们之见,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啥事儿也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