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驴肉汤,走出店门。王悦道看了看天色,对王敢道:“你回洛阳去吧,免得晚了。”
王敢向王悦道告辞,回到醉清风收拾一下,便离开了客栈。走出客栈,王敢越想越是不对。绕过客栈,来到了一处赌城司理院下辖的一处哨所。
拦住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兵丁,王敢道:“不知马清悦长行在哪里?”
兵丁上下打量了一番,指着身后的一间房子道:“马长行在那间房子里。”
王敢谢过,径直走向那间房子。推开门,见马清悦坐在里面,正在处理公文。
马清悦听见门响,抬起头来,忙道:“今天什么风,王官人来我这里?”
说完,站起身来,拿起茶杯泡茶。
王敢在对面的椅子坐下,道:“得宣抚令,到赌城有事分干。想起许多日子不见,特来见一见兄弟。”
泡了茶,端到王敢面前放下,马清悦笑道:“有什么事尽吩咐。我们兄弟,何必说客套话。”
王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实不相瞒,确实有一件事要麻烦兄弟。”
马清悦道:“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皱一下眉头!”
王敢道:“前天从襄阳来了一个人物,叫作王悦道,听说他爹是官家身边的王医师。宣抚怕他弄出事来,吩咐我陪在他身边。那人听说我们赌城热闹,便赶了过来,昨天晚上在赌场里玩了一夜。明天端午,他吩咐我回家过节,我不得不离开赌城,就没人看着他了。”
马清悦道:“王官人的意思――”
王敢道:“不错,你替我暗地里看他一天。也不用露出身份,你乔装打扮了,到赌城里盯住他就行。记住他跟哪些人说过话,做过什么事,等我回来,告诉我就行。”
马清悦做长行,以前就跟王敢熟悉。后来调来赌城,依然有来往。听了王敢的话,见并不麻烦,便痛快地答应下来。做长行负责治安,乔装打扮这种事情熟悉,做起来也方便。
又聊了几句闲话,王敢道:“我要赶回洛阳去,天晚了不太方便。这便告辞,我说的话兄弟千万做到!”
离开马清悦,王敢看看天色,已经临近中午,便急急搭了马车,回洛阳去。
王悦道喝过了驴肉汤,先在赌城里转一会,便回到赌场里,痛痛快快玩到晚上。也没有叫歌女来唱曲,随便吃一点,便上床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收拾了,出来喝一碗牛肉汤,便回到客栈里。
马清悦换作普通客人打扮,一路跟在王悦道身后。见他回了客栈后,再不出来,只好在前面赌钱。
今天是端午节,赌场里的生意冷清。马清悦坐在赌场里,也是昏昏欲睡。
突然,赌场里来了一个客人,拉住小厮问道:“客栈里有一位叫王悦道的客人,烦请通禀一声,有人找。”
小厮上上下下打量了客人一番,才道:“什么客人找?”
客人说道:“就说是一位故人。”
小厮点了点头,对客人道:“您在这里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