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你为后不久,我便立承乾为太子并诏告天下,从此,你对我不理不睬,有时候甚至怒目而视。
我这才知道,原来你醒来那日所期待的‘立雉奴为太子’的事并非妄言。这一回,我是真得罪你了。
每天,当我办完朝政之事回到宫中的时候,你已然熟睡。当我早起准备早朝的时候,你仍旧在熟睡。
我知道,你在惩罚我。
好吧,虽然这对男人而言很是辛苦,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辛苦一点,以后我会更辛苦。
如今的你今非昔比,一个不爽便有可能找不到你的踪影。若非顾及着长孙家族、高氏家族的荣誉,我知道你这个一国之主母会时不时的玩一玩‘失踪’之类的把戏。哪天你若真起了出宫游玩的兴致,这一众的羽林军只怕是看不住你的……
“陛下,该起了。”
每每听着宫监的催促声,我总是怀疑,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当皇帝,甚至为了皇帝的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其实,真实的皇帝生活是日以继夜的扶案劳作、不得停息。哪怕是想和自己的妻子、儿女一起用个餐都得将时间挤了又挤、推了又推、安排了再安排。
“陛下,该起了。”
再度听着催促声,我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催什么催?催醒了皇后,不要脑袋了。”
果然,外面的宫监不再吱声了。
别说整座东宫,便是整个李唐也都知道他们的皇后是当朝皇帝的禁忌,触犯了皇帝也许可以侥幸逃过一劫,但触犯了皇后那便是他人生最后的劫。
静悄悄的,听得到外面小宫监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小宫监名唤福田,如今由他天天催我起床、更衣、上朝,这可是将脑袋别在裤腰袋上的事,那些老宫人滑头得狠,也是难为这个小宫监了。
慵懒的睡姿,满床的秀发,红扑扑的脸颊,若桃花般的唇……定定的盯着艳若桃李的容颜看了半晌,腹中的一股欲火逐渐燃烧。再也忍不住的触近你的耳朵轻咬,“观音婢,观音婢……”
“陛下……”
不等福田的催促说完,我肚中的欲火荡然无存,懊恼之下我翻身下床,赤着脚冲到外殿,狠狠的盯着福田。
‘卟通’一声,福田手捧着帝服、帝冠跪在我的面前,声音颤抖之极,“奴才……奴才为陛下更衣。”
“我来罢。”
这真是天籁之音啦。我欣喜的回头,“观音婢,早啊。”
估计是看到了救星,福田的声音带着感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去罢。”
“是,皇后娘娘。”
眼见着福田退下,我急忙抱住你,“观音婢,我好想你。”
“陛下。在臣妾面前,您应该用‘朕’,而不是‘我’。”
自从我‘得罪’了你后,你很是遁规蹈矩起来,时常用‘礼不可废’来约束我,同时也约束你。这般见外的夫妻非我所愿啊,是以我的声音带着怨责,“现在又没外人,没必要讲那许多的规矩。”
“礼不可废。”
又是这一套!
见我颇带怨恼的看着你,你和颜一笑,“正好,臣妾今日有事要请示陛下。”
“你的事何需请示,只管去办便是。”语毕,我悄悄的抱着你,决定将方才没有完成的事认真、努力的完成,当然,还得征询你的意见。“观音婢,你可睡好了?”
“没有。”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略提高,“没睡好你怎么醒了?”
“某些人的声音叫得整座宫殿都听得到了,我能不醒?”
这话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无拘束的我和你,我喜欢,是以大胆的在你的唇上一吻,“那你想个法子,让我不要大喊大叫。”
你装作听不懂我的意思,直接拿起衣物便来替我更衣。离婚三十天
我赌气似的将衣物拂了一地,然后瞪着你。
你轻叹一声,缓缓将衣物拾起,然后郑重说道:“陛下,上朝的时间便要到了。陛下如今夜夜宿臣妾的丽正殿搞得一众娘娘们哭天怨地也便罢了,难道还要一些臣子们整日说皇后霸得皇帝不早朝么?无论他们如何说臣妾臣妾无所谓,但事关长孙家的教养、高家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