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太多的雄心壮志去改变历史,但至少现在,他的身心都是我的。我不容许有人觊觎他,特别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觊觎他!
“妈妈,帮我一个忙。”
“姑娘吩咐。”
“大嫂嫁李府之前的事,事无具细,我都要知道。”
这太原的秋天一如秦妈妈所言,赛过洛阳的冬天,就算是偎在这重重锦绣被衾之中,就算是这床铺早就用暖炉暖过,但由于想了太多的事,出了一身的汗,觉得更冷了。
“唉,头疼啊头疼……但愿不要又是一朵桃花……但愿是我多想……明知以后你的桃花会有很多很多,但现在,你是我的……我的……”
“趁胜追击……趁胜追击……不论战事还是感情,都要如此啊。只是之于感情、之于这份警惕,我真不希望这个‘胜’之发生。倒是历山飞……你追他这般急,所为何来?”
“唉,又得分析,又得分析……冷啊,真冷。天冷也便罢了……”
话未尽,一个沉重的身子已是俯在我身上。我倏地一惊,未及睁眸间直觉抬手相击。
奈何那压住我的人身手极度的敏捷,似乎早知我有此招,伸手摁住令我不能动弹,同时,我的腿亦被身上之人的腿绞住,令我想屈膝攻击身上人最薄弱之处成为泡影。
这满身的血腥之气令人阵阵发悚,我急急睁眸准备张嘴呼救,但看清身上之人的容颜后,我的嘴再也没有合上。
是他!
他顺势吻了上来,唇舌交缠间,他的手没有停下,很是急切,不顾我的茫然和相继而来的挣扎,只是一味的索取。
这是他自第一夜以来,再度这般急切、粗野的对待我。
任我不满的拳头落在他的后背,他口中模模糊糊的轻声吐着‘观音婢……观音婢……’
心突地一软,我轻颤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烛火滟滟,鲛绡帐暖,情爱缱绻浓稠似蜜。所有的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都化作了轻声低喃和轻叹……一室温暖如春。
终于如愿以偿,他带着魇足的笑搂着我问道:“秦妈妈她们是怎么照顾你的?由你冷成这样?如果今晚我没有赶回来,明天会不会看到一个冰人?”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后知后觉狠狠的捶着他的胸,“你想吓死我?”
得意一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若真吓着了你,你会由得我胡来?”
胡来?
脸起燥热,不觉看向他那艳紫的唇,明明只分别数日,怎么看着就有种成熟起来的韵味。
见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将我搂得更紧,唇角勾起一股邪魅的笑,“是不是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又是这不正经的神情和语气,我推了推他的胸,让自己能够呼吸顺畅一些,“长安之时,有一段时日我住在长孙府上,不也别过一段时日,哪有这般猴急的?”
“那不一样。在长安的时候,你虽住在长孙府,可我能够天天看着你。这几天就不同了,见不到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只是想着一旦回来一定要将你辗碎,方才只是前奏。”
前奏?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自从他开荤以来,语气越来越痞,手段越来越残忍……
忆及前番种种,因了亲热出的一身热汗如今又罩上了一层冷汗!
感觉得到他要实施他的续曲,我急忙找着话题,期待他今晚能够放过冷汗、热汗交叠的我,问:“抓到历山飞了?爹呢,你们一起回了吗?”
他不回答,一味将头窝有我脖子中嗅着,“熏的什么香。和往日的不一样……好香……”
能是什么香?我没有特定的爱好,如云她们替我准备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眼前的人明显欲求不满,还想梅开二度,要将续曲进行到底,我拍开他不规矩的手,又找着话道:“什么香不香的?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手不能得逞,他索性将唇吮着我的脖子,而后攀缘而上,抵着耳垂说道:“观音婢,好香……好香……”
真是够痒痒的,我扭动着身子,时时躲避,“二郎,你方从战场归来,就不能节制一些?”
数番挑逗不成功,他略带恼意,伸手定住我的脑袋,不许我躲避他。
这神情,似乎我亏欠了他。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好一曲《凤求凰》!
这浅唱低吟如蚂蚁嘶咬心头,还有那若秋之月霜洒了满地的眼神……我有丝眩目也有丝心悸,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在他的因了*而艳紫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