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恢复神采,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你打算从哪里查?陛下那里吗?”
“自从你失踪,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陛下,但如果要将陛下和黄金面具人联系起来,我觉得有些牵强。”
“怎么说?”
“首先,依陛下的性子,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喜欢明着来,没有暗中使鬼的道理。其次,自从你失踪后,陛下诏书天下,无论是谁寻到你,赐候爵身份并允世袭,他虽忌讳着你但还不至于想要你的命,而那些刺客却是要你的命的,所以这有点矛盾说不过去。最后,若陛下真是黄金面具人,他完全可以动用霹雳堂的关系直接接回千金公主,而不是那般卧薪尝胆、费尽心机……”
听李世民这般一分析,我先前的分析和推断似乎都如云烟般消散风中。只听他又道:“所以我说,这霹雳堂和陛下定没有关系。倒是你说的那扶桑的‘忍术’和‘天罡地煞阵’的轨同之处,却是一个突破口……所以,观音婢,你放心。我这就去信张烈,要他帮我查一查即是。”
“其实,还有一点你没有说。阿信说过,陛下外征高句丽,内战连连,只怕也分不出心神再来和整个武林为敌。所以阿信也怀疑陛下不是黄金面具人。”
明明方才柔和下来的眼神又突地阴诲下来,明明方方还笑得柔和的俊脸又垮了下来,语气带着霸道的重申,“说了,不许叫‘阿信’。”
这孩子,还真就一个称呼‘扛’上了,我好笑的看着他,“好好好,不叫阿信,不叫阿信。”
“你还叫,还叫……”他略带着愤怒、无奈又带着丝丝委屈的神情向我扑来。
一个不妨,被他扑倒,二人顿时扭作一团。
眼见他俊眸似有火焰燃烧,我轻轻的推开他,“二郎,别闹。”
未加理会,他凑近我面前,丝丝药味就那般扑入我的鼻端,一扫原来他带给我的清幽之气。
联想到他方才端来的药盅,看来,这段时日,他为我尝遍中药之苦了。
一时间想起千金公主惧药苦而让父亲喝下她所有的药的事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被什么轻轻的触动着。
吻就那般铺天盖地而来,唇舌间果然带着淡淡的苦涩。
或许感觉到我的抵触,也感觉到我呼吸不畅,他有些不舍的离开我的唇畔,带着丝丝挑衅的神情看着我,略带低哑的声音说道:“这般抵触……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在你身体还未痊愈的情形下?嗯?”一边说着话,他一边用食指卷着我鬓间的头发。
“姑爷,饭菜好了。”
秦妈妈的出现很好的化解了这份暧昧,只是以后,我总得找个机会将那‘一夜情’的事问个明白的好。
潇xiao湘xiang书shu院yuan素su馨xin小xiao花hua我的长孙皇后=分章
大业十年(614年),夏。
阔别一年有余,再度回到洛阳,再度见到梦中依稀出现的效外小屋。
左右青蔬成行、鸡鸭成群,不远处的稻田郁郁葱葱,还有可观的牛、羊在远处的田埂上吃着青草。
一切是这般的和谐温馨。
顺德、冰巧、囡囡、如云、如月……一众人早得李世民通知,知道我今天归来,都站在小屋前迎接着我。
“姑娘,来,给老爷和夫人上个香,告诉他们,你平安着呢。”
我伸手接过冰巧递过来的香,跪在了父母的墓前。李世民亦是接过顺德递过来的香跪在了父母的墓前。
见我和李世民皆拜祭了父母,冰巧扶着我站了起来,“好在三少爷先来报信,要不然,我们都要忙得不可开交了。”
听着冰巧的话,李世民笑着起身,说道:“这说明你们姑爷我有先见之明,就知道你们没经历过大事,所以先派元霸来传个信,免得你们惊喜交集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