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人老成精,面容严肃装作无事发生,“待会给他找几本兵书看看。”
段晓棠的肚子适时咕咕叫起来,任谁被饿了七八个时辰,加上身体的巨大消耗,也止不住身体本能。
“有吃的吗?”
庄旭这时候信段晓棠真的没有内应,真要有个同伙还不给他带块饼。
吴岭还得好生想一想段晓棠该怎么调理,“带他去吃饭。”
庄旭不可能随意把段晓棠这么个大红人塞到哪个伙里去,索性带着他和自己吃饭。
军中等级分明,吃食亦不同。
庄旭和范成明吃的是小灶,段晓棠一进门看见宿世冤家在那里大快朵颐,脸色立刻多云转阴。
范成明在军中多少有些面子,二十军棍没打到实处,伤的不重。“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半点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
庄旭原还觉得段晓棠是攀上一条青云梯,结果方才知晓人家心底还不乐意呢,是范成明一顿霸王餐把人坑来的。
“王爷吩咐我带他来吃饭。”
若是从前范成明说不定回一句不是厨子吗,自己去做!
但经过凌晨一番折腾,再加上昨日挨过一顿打,早就顺服了。
军中强者为尊,道理就这么简单。
缩了缩脖子,“你吃吧。”
馎饦配胡饼,没盐没味,段晓棠面无表情的吃下在右武卫的第一餐饭。
段晓棠吃的斯文,对比起来范成明活像一个土匪。
吃完饭领齐各色武器装备和马匹,反正他在右武卫直接挂在吴岭名下,待遇可以说是顶格的。
休息一会,又去校场挥舞汗水。
吴岭在大堂中与庄旭范成明议事,亲卫门外回禀:“王爷,梁国公在营门外求见。”
吴岭和白隽虽然同朝多年,但关系委实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打了小的又来了老的?
吴岭微微眯着眼,“段晓棠和白家是何关系?”
范成明绞尽脑汁,“他不是梁国公女儿入股的酒楼里的厨子么?”论关系十万八千里。
酒楼是真酒楼,厨子也是真厨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段晓棠昨夜的行为若非是有天大的把柄,就是他不信有人能施以援手,只能狗急跳墙。
但今天白隽本人亲自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吴岭可以不给白家小儿女面子,但白隽的面子不得不给。
“请梁国公进来。”
“我近日新得了一坛好酒,想着王爷亦是好酒之人,特意送来给你品鉴一二。”白隽入座寒暄。
吴岭年长一辈,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你不是也好酒?”
白隽近来套话说的熟练,“我刚从终南山听人讲道回来,惜福养身求功德,酒是不能多喝了。放在我这只是浪费,美酒配英雄,正该是王爷你喝。”
白隽自从外放回来一改往日作风,据说是在外地遇见过一个得道的道士,沉迷于道家学说。
刚从终南山回来,就跑来要人,看来真的很急。
两人你来我往应酬寒暄数个来回,白隽方才露出真意,“我听说,昨日春风得意楼有个厨子冲撞了你的部将,还请王爷看在我的面上,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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