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世双手负于背后,“内情我并不清楚,大概是他得罪了人,或则他家得罪了人。”
林婉婉脱口而出,“李二哥家里不就他一个人么?”
“他行二。”孙安世纠正说法,你们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林婉婉转过身体正常行走,临转身之前对段晓棠使个眼色,症结在李君璞家人身上。
拍拍段晓棠的肩膀,“晓棠,要不然趁着宵禁前出去走一圈,享受你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段晓棠将她的手扒下来,“说的好像我要去坐牢似的。”
秦景:“晓棠接下来要做什么?”
“祝总张张嘴,下达新任务,搁家里试验蛋糕。”段晓棠说明缘由。
说到蛋糕卢照可精神了,“你不是做出来了吗,还需要试验?”
段晓棠揉揉手腕,“许久不做手生,总要多试试才好。”
卢照:“你做那么多蛋糕干嘛?”
段晓棠:“我们家开铺子的。”
卢照转念一想,等铺子开起来,岂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蛋糕。“不错,不错!”
还没有真正入夏,已经有蚊子出没,幸而在长安穿的是长袖长袖,不至于被叮得满身包。
祝明月想到林婉婉做过驱蚊膏,让朱淑顺从药柜里找出来。
林婉婉这一阵病人不多,空闲时候做了不少药膏,祝明月既不打算审计她的账目,又不会插手她的爱好,索性全然不管这批药膏的销量。
反正等林婉婉的何时感觉缺钱花了,自然会翻出东西来。
幸好林婉婉自己心头有数,知道东西多而杂,再好的记性时间长了都会弄混,于是在每个瓶罐底下贴了标签。
朱淑顺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抬头,“祝娘子,香茅艾草薄荷膏找到了!”将香膏递上。
不过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的小青瓷罐,揭开盖子,露出内里熏绿色的膏体,清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祝明月看罐体小巧,“这香膏做的多么?”
朱淑顺:“大大小小做了十几罐。”
祝明月摸了一点擦在手腕的红肿处,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扬了扬手中的香膏,转身道:“这我拿走了。”
林婉婉不在意,挥挥手,“拿吧。”
秦景迅速望了她一眼,眼中情意一闪而逝。
祝明月:“李县尉如何了?”
林婉婉放下药箱,“感冒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感冒,”祝明月合上盖子,微微颔首,“希望如此。”传说中不吃药七天能好,吃了药一周就能痊愈的病症。
秦景先将卢照送回家里,接着要送孙安世。
孙安世却拒绝,“今夜我与卢弟抵足而眠,仲行莫不如一起留下?”
秦景心中挂念杜乔今日情况,借口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说吧,特意把我表哥支走想做什么?”卢照堵在门口,连门都不让孙安世进。
抵足而眠,开什么玩笑,他两的情谊可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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