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兰娘琢磨一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平安喜乐,”段晓棠前半句正常,后半句彻底跑偏,“祝暴富!”
林婉婉鼓着掌,“今年十八,明年十七。快闭眼许愿!”
白秀然暗道几人过生辰的规矩怪里怪气,果然将尚年轻美貌和财富刻在骨子里。
祝明月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几息后睁开眼,赵璎珞好奇,“许的什么愿望?”
“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林婉婉拉着她的胳膊,“吹蜡烛切蛋糕。”
随着蜡烛被轻轻吹灭,仿佛祝明月在长安迎来新生。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段晓棠将刀递给祝明月,“切蛋糕吧!”
祝明月看着眼前的蛋糕,并不精致,但已经是现在她们所能做到最好的了,“做的很辛苦吧!”
“我们几个轮流搅奶油,手都快断了!”林婉婉举着自己看不出变化手,“不过,都是值得的。”
刀从奶油中轻轻破开,转眼被分成七块装在小碟子里。
女人们的吃相可比男人好多了,一来先头肚子里填了东西,二来段晓棠做蛋糕时,她们早跟着吃了不少边角料。
祝明月用汤匙慢慢挖着蛋糕,品呷着其中滋味。忽略粗陋的外表,味道却有六七分相似了。
段晓棠林婉婉对视一眼,手指摸着盘中剩余的奶油,一把抹到祝明月脸上去。
若非蛋糕做起来实在艰难,非得多做一个将头摁进去不可,过生日怎么能缺少奶油糊脸这一环节。
“啊!”祝明月惊叫一声,手在刚刚装蛋糕的盘子里抹一把,追着段晓棠林婉婉满院子跑。
白秀然看她们的热闹景象,“这是怎么了?”
戚兰娘左看右看,“可能是习俗吧!”
追人也是讲究技巧的,段晓棠除非故意放水,否则祝明月是绝迹追不上的。于是紧追着林婉婉放。
林婉婉的体质怎么样,家里五个人加上一猫一狗,属她垫底,连曾经营养不良的戚兰娘都比不过。
每次遇上事都说要强身健体,然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彻底躺平,等着下一次遇上事又鲤鱼打挺再翻身。
循环往复。
段晓棠眼睁睁看着林婉婉被祝明月压在地上抹奶油,优哉游哉地回来坐下。
赵璎珞将竹签上的韭菜拨到盘子中,用筷子夹着吃,看着远处的情景,“我们不管管么?”
“管什么?”段晓棠拿起筷子从赵璎珞的盘子里挑韭菜吃,“那是情趣!”
豆腐皮里裹着泡菜,白秀然咬了一口,滋味十足。“以前只烤过肉,竟不知菜蔬也可以烤。”
赵璎珞:“当然还是肉好吃,菜蔬上烤架,你不看看晓棠佐料撒了多少。”这些佐料加起来比肉可贵多了。
白秀然点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段晓棠看着白秀然吃着豆腐皮,临时起意,“里头如果加些折耳根味道会更好。”可惜长安没有。
白秀然:“折耳根是什么?”
“一种蔬菜,蜀地六诏之地生长。”段晓棠想了想,“味道怪异,和芫荽一样,爱则极爱恨者极恨。”
林婉婉顶着一张花猫脸重重地坐下来,“加折耳根还能吃么?”“恨者极恨”的代表人物。
祝明月在另一侧坐下,将手上剩下的奶油全抹到段晓棠脸上,后者只是哈哈笑会便过去了。
三人来历说法虽有些谜团,但白秀然相信长久以来的显出的品格性情,竹筒饭、三七乃至今日提起的折耳根,都与六诏有关。饮食作物向来各有根据,“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祖先或许是迁往六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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