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与我同时中举的其他进士,大多外放。一二个家中有门路的,留在长安,官职也都是九品。”
杜乔能留下长安当然不是因为有门路,全因考了头名,外放不是个理。
孙无咎怎么都想不通,今年怎么会这样,录取的进士人数远超前几届,官职几乎压到最低。
这就是官职通货膨胀,一饮一啄皆是报应。
皇帝发大水扩招进士,长安城有没有那么多职位来安置,又要安抚士族,当然只能把大部分人外放。
反正丘才是高兴的,原本不抱希望,祖坟冒青烟考上了,好歹是个官,外放就外放吧。
李君璞真心实意,“羽骑尉清闲平安,是个好职位。”最重要的是没那么多糟心事。
卢照点点头,“也挺好。”
若换了杜乔来坐李君璞的位置,没有家世出身依凭,更得被磋磨死。
“吏部不理民政,却可以最快熟悉朝廷事务,耳目聪明。”李君璞并不讳言,拜城中嚣张的纨绔所赐,“京兆尹和一个少尹罢职,万年县令估计也做不长了。”
入仕不过两年,这已经是共事的第二任县令,马上就要迎来第三任,已经熬成万年县的老人。
想也知道,过去李君璞日子过的不痛快,肯定和顶头上司脱不了干系。只是叫人没想到的是段晓棠劝他念头通达,会是这么放飞的结果。
白湛:“现任京兆尹是谁?”朝中事务向来是父亲和大哥处置。
好歹从三品的大员,在长安城中也是有牌面的。但因为这个职务自带一些“日抛”性质,十年换十五个。而且常常为兼职,白湛还真没注意过现任京兆尹是谁,好像前不久刚换过。
李君璞:“和你们没有关系。”
现任京兆尹是越国公的人,至于下一任会不会和座之人的家族有联系,李君璞并不关心。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最好不要去平康坊,容易沾染是非。”
卢照点头,“哦。”
却发现只有他一人回应,其他人全部安静如鸡。
以前不去的人自然不会去,提醒也是白提醒。卢照几乎等于跳出来承认他是平康坊的常客。
似白湛孙无咎绝不会当着白秀然孙无忧的面承认,虽然大家都记得袁昊嘉当初在燕春楼被捅伤时,是和他两在一起。
有些事,只要嘴上不承认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戚兰娘端着一大盆红艳艳的汤过来,林婉婉在后头捧着托盘,两个碗里一个是牛肉粒,一个切碎的芹菜杆。
林婉婉介绍喝法,“碗底放牛肉粒和芹菜,上面淋上汤。”
戚兰娘从一旁拿出干净的小瓷碗,先问一句,“谁不吃芹菜?”
好长时间没人说话,白湛统一意见,“都吃。”
戚兰娘将每个碗底都放上牛肉粒和芹菜,再浇上浓浓的番茄汤汁。
红的汤、褐色的牛肉粒,加上青翠的芹菜,颜色美如画。
葛寅眼睛跟着搅动的汤勺的移动,只看到里头有一些红的块状物。
汤汁入口,酸甜适口,味道鲜美。
咬到汤底的蔬菜,酸甜的味道应该由此而来,回忆起它的颜色形状,葛寅抱着吃了一半的汤碗,跑到花池边上,指着红艳艳的果子,“妹子,是这种果子熬的汤吧。”
刚开始见的看它色泽艳红,还以为有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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