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县令附郭;三生作恶,附郭州城;恶贯满盈,附郭长安的说法林婉婉当然听过,尤其李君璞做的还是县尉,专门唱白脸得罪人的。“不如想法子换个职位。”
李君璞:“没那么好换。”
李君璞这场病六七分和他现在干的工作有关,林婉婉热心出主意。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位官员从中央到地方任职。执法如山铁面无私,对地方豪强和下属违法犯罪零容忍。但官员立身持正,豪强和下属全拿他没办法,不得已多方凑钱行贿,将官员调任到其他地方去。”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内耗他人。”
秦景当然知道,地方豪强的姿态如何,因为葛寅家便是一方豪强。“这官员来历如何?”孙安世抢先问道。
林婉婉仰头想了想,“忘了,好早以前的故事,应该是很受皇帝宠信。”
孙安世不说话了,他就知道是这样。
李君璞沉默不言,他若是敢照林婉婉的办法去内耗他人,痛快是痛快,恐怕第二天就要横尸长安街头。
“这个办法行不通。”
林婉婉:“那就只能摸鱼了。”
李君璞乐意和林婉婉聊天,天马行空全无压力不必费脑筋,“何谓摸鱼?”
将鱼儿从水里抓起来?
摸鱼就是摸鱼,还用多解释?林婉婉不得不想出相近的词语来形容其深意,“大概就是忙里偷闲浑水摸鱼,偷懒划水的意思。”
新词语划水又让几个大吴人迷糊了,不过几次词语组合在一起大致能明白其意,出工不出力。
卢照声音略带着笑意,“如何摸鱼呢?”
“嗯,”林婉婉回忆了一番摸鱼技巧却发现说不清楚,“晓棠你来说吧!”经历过九九六福报的现代社畜。
段晓棠立马撇清关系,“我一向爱岗敬业,怎么可能摸鱼!”
林婉婉着急,“晓棠,你看看李二哥现在,再想想你曾经社畜的样子。”
段晓棠为难地捂住半边脸,思索良久,“李二哥,你混官场,做的又是紧要职位,有个问题提前问下。”
“你如果只做一个木头人,会有祸患吗?”
李君璞笃定,“不会。”
段晓棠:“那就好办了。”
“低阶的摸鱼技巧,就是办公桌旁边永远放着外套,桌面永远凌乱,桌面永远放着半杯水,无论在与不在,人都会觉得你很快就会回来。”
“无论看什么书,哪怕是闲书,都请保持严肃的表情,时不时皱眉头。”
“与同僚闲谈也请带上纸笔,所有人都会觉得你们聊的是正经事。”
“你的职务常出外勤,何必一直在公房,不如找个清净地方待着。”
过往听人所言全部是如何恪尽职守,头一回有人告诉他们如何正确的偷懒。
果然是大开眼界。
李君璞:“那高阶的摸鱼技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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