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西厢诊室打开药柜取出一瓶药酒,递给李君璞,“药酒,婉婉专门配的,揉在伤处,效果很好。”
“晓棠,东西往哪里放?”白秀然在院里问道。
段晓棠听到话,“我先进去了。”
孙安世看到李君璞接过药酒愣住片刻,“卢照这情况恐怕骑不得马。”右手受伤了。
李君璞声音冷淡,“我家在隔壁,不用骑马。”
卢照这一刻是真的委屈,原来李君璞刚才多看那几眼,全因邻居门前有陌生人,是人之常情。什么溜门撬锁翻墙而入,青天白日盗窃,全是自己想多了。“你为何不早说?”
李君璞:“我没认出白三娘,也没想到你败的这般快。”一招被制,杀人诛心。
卢照年纪小,都快气得哭出来了,“不许说到外头去。”
“不说,不说给外头知道。”孙安世心想秦景肯定不是外人,“白三娘,果然女中豪杰。”
就算孙安世把白秀然夸成天下第一,也止不住卢照心底的悲伤,他输给了一个女人。
“的确是长安闺秀中的佼佼者。”李君璞暗想,秀然显然是小字,段晓棠却明目张胆的叫出来。
白秀然指导段晓棠练刀,段晓棠教白秀然自己的招式,两人的关系显然超出应有的距离,该如何不动声色的提醒段晓棠,白秀然有婚约在身?
段晓棠和面做蛋糕坯,白秀然坐在一旁思索,“我确定下手不重,秦大哥表弟为何表情那么难看?”
段晓棠手上动作不停,“因为你是女人,而他输给了你。”
白秀然:“啊?”
段晓棠眸光黯然几分,“男人和女人打架,赢了叫不过赢了一个女人,平手叫居然和女人打平手,输了更惨,连女人都打不过!”
白秀然过往练手除了白湛就是府中家将,于白湛而言她是长,于家将而言她是主,这些通通凌驾于男女性别之上。
输给白秀然,并不会让他们生出输给一个女人的羞耻心,因为他们知道白秀然强,一直很强。
但卢照却是外人,一时不能接受输给女人的现实。
白秀然眼神幽深,“如果我赢了徐大郎,他也会这样么?”
素云摘菜的手忍不住停顿一下。
段晓棠顿了顿,好一会才明白徐大郎说的是徐昭然,“要看他能不能想开了。”
“要是想不开怎么办?”白秀然声音低沉。
段晓棠望着屋顶,想了一会,“手上拿把锤子,问他是想开还是想脑袋开。”
“哈哈,”白秀然忍不住笑出来,这种将来的问题放在一边,“我能做些什么?”
段晓棠环顾四周,“剪一把月季,把花瓣摘下来。”
林婉婉进门看到白秀然捧着一大把月季迎面过来,“哇,真美!”
双手捂在胸口,“我们那儿有个习俗,新娘成婚当日会扔出手中的捧花,接到花的女孩子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白秀然今日刚好穿的一身红裙。
白秀然不以为意,“那我成亲时专门拿一捧花扔给你。”
林婉婉不自在摸摸耳朵,尴尬道:“额,一般我们都是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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