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徐彦能回来,得亏了他当晚没洞房,不然能不能回来都是两说。这些天,徐家寻了不少关系,上下打点才将人给捞了出来。
“我不离婚,可我追了她三年,连个小嘴都没亲过,天底下就没有这么亏的新郎。”
徐大姐戳着徐彦的脑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睡女人。”
徐二姐在一旁出主意:“这回可都是那女人惹出来的祸,就这么清白地放她离婚,想想也不甘心,就让小弟折腾折腾收回点利息……”
徐彦忙表态:“这回咱家打点了那么多钱,我不睡个百八十次,我都亏了。”
他已经二十三,对男女那档子事情早烂熟,他可没少听同龄的男人说荤段子,早心痒难耐想试试。要不是真喜欢阮棠,怕吓到她,早将她推草垛去干了。
阮棠做了一锅的面条,自己吃饱了后,才端了一碗面进屋。
徐母见到阮棠,横眉竖目地呵斥她躲懒。“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我吃面。”
阮棠小声地提醒:“妈,伺候这两个字不能说,是封建糟粕。”
徐母一听到“封建”二字,吓得身体一激灵,“离婚,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阮棠也被徐母吓了一跳,手一翻,一大碗面条全倒在了徐母的脖子里。
热汤滚烫,徐母疼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烫死我了,小婊子是要弄死我啊!老大,老二,给我弄死她!我他娘的今晚一定要弄死她……”
鸡飞狗跳之后,徐家人想再找阮棠算账,就发现人不见了。
一顿好找,发现阮棠是回了知青点。
知青们发现要阮棠连带着被子都带了回来,神色各异。
阮棠大方地承认,“我可能要搬回知青点住了,徐彦要跟我离婚。”
曲文丽早在村里听说了风言风语,心里有准备:“他们自己思想不端正,还牵连到你身上了!这种人家,不要也罢。离了婚,咱是及时止损。”
知青们纷纷宽慰着阮棠想开些,说不定等两年就能回城了,等回了城找个比徐彦好千倍万倍的。
杜雪晴状若心疼地拉着阮棠的手,“可是、可是棠棠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离了婚户口本上可就戳着离异女了啊!以后,谁会要啊。”
场面一时有一瞬的死寂。
阮棠抽回自己的手:“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杜雪晴也知自己一时高兴太过,没管住自己的嘴,忙深情地描补道:“棠棠,我太担心你了。不过你别怕,以后我找革命对象就找有兄弟的,我嫁哥哥,就将弟弟介绍给你,他们家要是不要你,我也就不嫁。”
不知情的知青们纷纷夸赞杜雪晴有情有义。
当初,她也是觉得杜雪晴有情有义,她们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谁想她杜雪晴自己得不到徐彦,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徐彦的床上。
也不知道这一世,杜雪晴还会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徐彦的床上。
阮棠任由杜雪晴舞,自己开始铺床。
知青点就两个房间,男生一间,女生一间,都是大通铺,地上只有一条小道供走路。每个人都用布帘子隔了一小空间,也算是间私人的小房间。
阮棠收拾了妥当后,就睡了。
杜雪晴看着隔壁拉上的帘子,撇了撇嘴。一个二婚头,睡她旁边她还嫌晦气呢。也不知道大院里的那些人知道了阮棠离婚后,会不会还抢着要收阮棠做徒弟呢?抢着要阮棠做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