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她连自己的亲爹都能杀,朱侯爷她而言,死了不是更好吗。
朱家一灭,这世上除了自己,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是侯府家生子的身份。
皇上恨其愚昧。
她蠢了。。。。。。她似乎一直都是这么愚蠢,这回更是愚蠢透顶,竟然动自己的儿子下了手。
皇上闭着眼睛,默默地念叨着,脑子里忽然就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前的闪电瞬间从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皇上还来不及反应,心头便是猛地一坠。
眼见着就坠到了那深渊口子了,皇上心头一震,又及时地将那丝可怕的怀疑扼杀在了脑海之中。
待回过了神来,背心不知不觉带了一层冰凉。
皇上缓缓地抬起头,对面墙壁上挂着朱贵妃的画像。
是他第一次见朱贵妃时,做下的一副画。
她站在江南的一处凉亭里躲雨,轻轻地探了身子,迎头看着,碧绿色的裙摆被雨水染湿,贴在了身上,显了纤细妙曼的身姿。
绝色的面孔如盛开的茉莉,只淡淡一抹愁绪浓在秀丽的眉目上,让人见了,恨不得上前替其抚平展了。
那时他值同韩家议亲,心头郁结,那身影乎是一眼便入了他心头。
这一晃。
至今,有二十了。。。。。。
皇上揉了揉阳穴,想着自己当真是累了,又才招来了王公公,“范伸打个招呼,朕今夜去一趟大理寺。”
他再去见一回朱侯爷。
子一党死咬不放,今日以韩家为首的一堆臣子,又跪在了大殿上逼宫。
子如此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想替那秦家余孽洗清身份,大光的回到秦家。
他全他。
好瞧瞧这回到底有哪人站在了子一边,也好生看看他韩国公府这隐藏起来的嘴脸。
跳得越高,死得越快。
他韩家早就不该留了。
他韩家死了,他倒是想看看日后还有谁替他们翻案。
王公公点头,去立马差人赶往了侯府送信。
再回来,便替皇上更了衣。
如今这个时辰,宫门经下了钥,为了不惊动旁人,王公公点了个监进去,留了一盏灯在内,做好了掩护。
名禁军护卫暗里相随。
一切准备好了,马车才缓缓地趁着雨夜,安静地了宫。
雨点子不住声地砸在马车顶棚,“啪嗒啪嗒”的声音,催得人心口也跟着急躁了起来,王公公坐在马车内,一直守着身旁的皇上。
朱侯爷自被关进了大理寺,便一直囔囔着见陛下。
这回倒是如愿了。
怕也活不久了。
马车走了一段,王公公见其闭上了眼睛,本以为是睡着了,打算拿个毯子替他盖在身上,却突地听他问道,“惠嫔的事情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