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般卡着也不是办法。
半晌后,严二松了口,“春杏姑娘先请。”
春杏埋看着他那只不分毫的脚,扯了扯嘴角,“严侍卫先请。。。。。。”
“你先请。”
“你先。。。。。。”
两清楚谁也没让,也不知道是谁先往里挤了一步,另一哪里肯让。
一时也顾不得情面,胳膊撞着胳膊地挤了进去。
昨儿两酒壶一个虽都是青瓷。
纹路却不同。
如今都摆屋内那一堆碟盘之间,两上前一抓,这回倒没有抢了,抓的都是自己的那个酒壶。
如此,两又想不明白了。
春杏一个反应是严二认错了酒壶,怕他认出来再来同她抢,春杏立马松了手。
“嘭”地一声,酒壶碎了她脚边,春杏眉一皱,呼出一声,“这,酒壶挺滑。。。。。。可惜酒水还是糟蹋了。。。。。。”
“嘭。”
春杏话音刚落,严二手里的壶也落了地,摔了个粉碎。
春杏猛地抬。
严二看着春杏惊愕的目光,面色不改地符合道,“是挺滑。。。。。”
春杏:“。。。。。。”
两谁也没再说话,从房内出来,心里的那疑团如同顶上化不开的天色,各自都捣起了鼓。
临到了,似乎终于都反应了来。
自己的酒没事,不代表对方那壶酒就没事。
快要走出后厨时,春杏缓缓地转来,严二也跟着缓缓地转了。
**
书房内。
范伸候了一阵,没见严二回来,先回了暖阁。
侯夫等得了。
还未见世子夫的虞老夫却等不了。
出门前范伸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颈子,指腹轻轻地从那喉咙口上的伤痕上蹭,随后提了提领口。
颈项间那红痕有指长。
很难藏住。
昨夜太于投入,范伸也不记得何时被她挠的,但能留下如此伤痕,那猫爪子,也着实该修修。
范伸回到暖阁时,姜姝已收拾妥当。
屋里的丫鬟都是侯夫亲自挑选,一双巧手自是不用说。
之前披肩的素发,被梳成了妇鬓,比起往日顶上的一只素簪,如今这一番妆容,称得上雍容华贵。
不知是妆容的缘故,还是昨儿夜里初经事的缘故,姜姝今日那双颊上,便隐隐添了几丝往日没有的妩媚。
范伸进来时,姜姝正立那妆台前,微微弯腰,照着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