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局点头,像是在思考我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顿了顿问:“刚刚躺这的人是谁打伤的?”
刘鑫忙说:“这个真不知道,当时那么乱,说不是使他们自己起了内乱,相互伤人也不一定。我们都是良民,别说打伤人了,连枪都没摸过。”
刘鑫的话刚说完,一声女声传来过来:“冯局,市里打来的电话!”看冯局转身朝门口走,又低声补充道:“屋顶和所有的窗口都检查过了,在那个窗口的确发现有人停留过的迹象,墙上也有攀爬过的痕迹,但脚印都被刻意毁坏,可能查不出什么证据。这么高的墙,一个普通人不借助工具,应该不能爬上去。”说话的时候特意朝我们背后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我顺着女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面墙和一个七八是公分高的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或是任何的防护工具,就是一个空空的四四方方的孔,离地面至少两三米的距离。结合刚刚女人的话,我不觉轻笑,这种高度对猴哥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再高个一两米估计猴哥都能徒手爬上去,谁叫他是猴呢。
难怪之前我们还没出手,对李哥开枪的男人就双腿中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接着另外几个男人也纷纷中枪,肯定是猴哥跟着我们进来,并爬上窗口偷偷保护我们。
女人一副少妇模样,样子有些熟悉,但记不起来在哪见过。女人看我们一眼,估计也觉得有些眼熟,顿了会再看一眼,恍然大悟道:“是你们!”
刘鑫认出女人,熟络地上前打招呼:“哦,钟队,怎么是你,你也来这办案啊?”
钟队,正是上次在海鲜楼查曹翻天小弟之死的女警察,一段时间没见,好像比上次看着漂亮了些。
钟队一脸嫌恶的后退一步,低吼:“不准动!”
刘鑫笑嘻嘻地停在原地,说:“好,钟队,我们不动。你去跟冯局说说,今晚的事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做,我们真的只是孙吴先生请来的说客,一切一切事都跟我们没关系的,就想让我们回去了吧,我们还有事,真的!”
钟队说:“住嘴,好好站着!”
说完对身边的小警察说一句“好好盯着他们”,转身离开。
刘鑫不死心地喊:“别啊,钟队,你帮我们跟冯局说说吧,拜托了……”
“喊什么汗,闭嘴,站好,不准动!”小警察说。
刘鑫低笑,冲我和李哥小声说:“这女人肤色泛红,气色不错,肯定是最近有**的滋润,信不信?”
我难得理他,抬头看钟队缓缓走出仓库大门,在打完电话的冯局跟前说着什么,两人不时回头看我们,没多会又来两个小警察,强行把我们带进警车,直接拖到分局,又是一番细致严谨的拷问,直到我两眼犯困,刘鑫双手撑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李哥脸色越来越苍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钟队走到我们跟前,一拍桌子,吓得刘鑫手一滑,额头重重磕在桌沿上。刘鑫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就要开骂,还没开口钟队抢先说:“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刘鑫一句话被堵着没说出来,停了会问:“这就可以走了?”
钟队愣他一眼,说:“怎么,还不想走?”
刘鑫嘿嘿直笑,说;“走走,怎么可能不想走?”
我扶着李哥往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停下脚步,故意回头问:“对了钟队,我记得有几个人是在我们身边中枪的,你们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开的枪?”
钟队不耐烦,仍然如实说道:“他们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和现场找出来的每把枪都不匹配,但这并不证明你们没有嫌疑,最近段时间别去外地,我们随时可能找你们回来录口供,特别是你!”说着指了指刘鑫。
刘鑫一脸错愕,“凭什么?”
钟队一字一句说:“在你脚下找到的那把枪里提取到你的指纹,幸亏枪里子弹一颗没少,不然今天你也别想走出这分局的大门。”
“无所谓!”刘鑫耸耸肩,一脸痞子相。
走出分局大门,天色已近大亮,迎面开过来一辆大众,从车里边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乍一看,竟然是乔万里,一双眼睛看着我们就像看贼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刘鑫沉着声音喊。
乔万里一张脸顿时铁青,但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分局。
我和刘鑫忙拦了辆出租车送李哥去医院,在小护士云梦川的帮助下很快李哥被送进了手术室,半个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脸色看起来还算轻松。
医生告诉我们李哥的伤势并不严重,子弹并没伤到胫骨,也没碰到大血管,取出子弹休息几天就能康复。
李哥被推出手术室,安置到普通住院部,猴哥他们这时也赶了过来,将近十个人把整间病房围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