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姻都是生意,我想你也不会真的动了感情。”
她的每个字,都不亚于杀人的刀。
像利箭,干净利落凿进他的身体。
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沈律言听着她毫不留恋的话,仿佛他整个人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给她钱的工具人。
压榨她的上司。
什么感情都没有。
一点儿好都不记得。
没有任何值得她为这段婚姻犹豫的地方。
她甚至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沈律言扯起嘴角,笑得有点难看,唇角的弧度慢慢回落,这个笑有些苍白,他压着心头炙烤般的灼烧痛楚,嗓音嘶哑,声线颤抖,“当然没有。”
江稚点点头,这就好办多了。
她说:“那明天去签字吧。”
沈律言知道自己说一个不字,都会被她用曾经的言语羞辱回来。
他的自尊已经被她踩过一次。
他不会再低头。
沈律言拿起茶几上的契约扫了眼,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是两年。
他抓不住她了。
留不住,求不得。
他不离婚,她甚至要和他一起死。
好吧,其实想想,一起死了听起来竟然有点浪漫。
男人指间这张薄薄的纸被捏的变了形状,薄唇抿成了毫无温度的直线,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结婚证在保险柜里。”
“密码是我们结婚那天。”
“我的证件也在里面。”
“明天我没空,我让陈律师过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