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的这个挑战,银沙不得不接。
前几日救治轩辕耗了她不少精元,如果真的开打,银沙没有百分百胜算。
毕竟和玉娘没有真正交过手,听闻她败于涓舞实属意外。那银沙这个年岁看来,想轻易打败玉娘似乎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银沙脑子里想到了玄冰剑。
自古玄冰剑认主,若是她以血激发剑灵,那么必胜无疑。
银沙已然忘记了以血唤醒剑灵的后果,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赢”。
“好。”
她嘴角掠过一丝跋扈的笑意。
有个剑灵帮她打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打脸玉娘,何乐而不为。
玉娘这万年多的修为和玄冰剑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出两盏茶的功夫,玉娘就败下阵来。
玄冰剑擦过她的喉咙,割下一缕青丝在风中飘扬。
银沙拿着那把耀眼的古剑,衣袂飘飘地立在柳树下。
风轻轻兮余飞扬。
玉娘疑惑她既耗修为救了人还能这么短时间恢复,雪龙一族可真所谓神灵中的至高一脉。难怪当年……
“是老奴多想了,谢宫主不杀之恩。”
“慢。你也去缥缈轩领罚吧,逾矩之罪不可不罚。”银沙轻轻地说道。
玉娘一愣,这个小宫主成熟了很多。
成年礼后的处事风格大不同于从前了,更注重阶级之分和礼制轻重了。
她行了礼,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中了。
银沙撑着玄冰剑回到飞楼,房门刚关上,一大口血渐在了迎面的鞋履上。
银沙觉得好累,尽管听得见岚莜口中不住叫着她。
她倒在了岚莜怀里,握着的剑啪地一声随之落地。
说不出一句话,指了指床,意思是岚莜要扶到塌上躺下休息。
岚莜照着做了,替她更了外衫,擦干地上的血迹,又立马去寻姜伯了。
每次银沙出事或是受伤,姜伯多少会预见得到。
姜伯在去飞楼的路上经过缥缈轩,看见从里面出来的玉娘,心中猜到今日她们二人必定是打斗了一番,固然银沙讨了个脸面,但实则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你是何苦要同她过不去。”他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的银沙,满是心疼。
她很多很多年前都是很苦的,唯这次没有情爱的烦恼,倒是自家人不停内斗。
银沙躺在床上隐约听得见姜伯在数落她不该同玉娘计较发生争执,她很想开口说清事情缘由,可真的是没有起身的精力。
我只用血唤醒了玄冰剑剑灵,为什么一下子感觉如同百倍的反噬之痛。银沙久久想不通:而且,是它认我作主人,到头来我还得献祭自己么。
她那时想到了献祭,只认为是一种胡诌罢了。
普天之下,以人祭剑虽不在少数。可这上古的剑灵,她一个幼年雪龙哪能说祭剑就祭剑了,传出去不是贻笑大方。苍山雪龙如此稀有,她是得好好保护自己。
魔尊和神尊,翻遍全天下寻找苍山雪龙一脉已经长达五万余年。